“不至于。”
谢瑾年带着木棍向洞口走,余歌就跟屁虫般捏着他衣摆不松跟着走,他敛了敛唇角:“我不信在这个法治社会有人对素未谋面的两个陌生人痛下杀手。”
“那万一呢?虽然那人看着瘦瘦的,弱不禁风,但你这么虚,我俩是不是都得完蛋?”
“……”谢瑾年懒得搭理她,踱步回到洞口,刚刚站在不远处的黑影似乎已经不在了,黑夜里也看不到镰刀借着月光散发的淡淡光晕。
“呼。”余歌见状松了口气,松开紧攥着谢瑾年衣摆不松的手,背对着洞口面向他面不改色道。
“其实也没啥好怕的,我们两个人对一个,以多欺少完蛋的应该不会是咱……”她像哄小孩子似的拍了拍谢瑾年肩膀。
谢瑾年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顿输出的余歌打断:“乖啊别怕。”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哎呀忘了,跟踪我的好像是两个人,虎背熊腰那个是司机,”她边说边用手比划。
“至于另一个嘛……”
谢瑾年淡淡接话:“另一个是不是个子很高,鼻子上还贴着创可贴。”
“哎?你咋知道?”
“因为他就在你后面啊。”
闻言,余歌一瞬间感到窒息,手脚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宕机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喂!不是我说……”
话音未落下一秒就被余歌的尖叫声覆盖,她如同鬼魅一下子窜到谢瑾年身后。
“江凡?”谢瑾年看清眼前湿漉漉的人,眼睛一亮。
“姓谢的?”
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不可置信的诧异,有种相见恨晚的情绪在眼里涌动。
“你干嘛神不知鬼不觉啊?”余歌到现在仍旧惊魂未定,看到是熟人本就愤愤不平的情绪犹如火上浇油,张口就骂江凡。
江凡:“你还好意思说,我跟在你后面嗓子都快喊哑了,鬼晓得是雨太大声还是你耳朵有问题。”
余歌欲哭无泪:”那你干嘛跟着我?呜呜呜……”
“我这不是来找你吗?”
“你也真是人才,哪有找人还带镰刀的?呜呜呜呜!!”
江凡瞥了眼自己手上的镰刀:“我拿来割草用的啊。”
说到这个他撸起袖子露出白皙有力的小臂伸到余歌面前,指着一处被划伤的皮肤说道:“你看看,我这儿都被划伤了,还好我聪明知道带镰刀。”
余歌瞅见他伸过来的胳膊,愤愤咬牙轻轻在其上面捏了一把。
“啧,你咋这样对救命恩人的?”江凡吃痛倏地缩回手。
女生没搭理他,泪眼汪汪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谢瑾年:“你刚刚怎么不提前说有人在我后面啊,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谢瑾年摊开手耸了耸肩:“你又没问。”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