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和谢瑾年回家，会到这个超市买东西吗？”江凡鬼使神差问了这么一句。
余歌把糖棍拔出来，舔了舔嘴唇，一提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今天他和孟芷迎的互动，莫名有些烦躁。
“我和他没一起回家过。”她如实说道。
“嗯？”这个回答江凡确实有些意想不到，不对呀，在他的认知里，青梅竹马不应当关系都好到经常一起上下学的么？
他愣了愣，眼眸微眯：“你俩不是住得挺近的吗？怎么不一起？”
余歌看到他眼里的茫然和疑惑，赌气似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就他这中央空调，谁稀罕和他一起回家啊。”
江凡正准备说些什么，余光注意到超市里刚出来的人，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余歌转身便把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她恨恨将其咬碎，发出嘎达的碎裂声：“他这个人，我都懒得说他了，吃饭吧唧嘴，睡觉打呼噜说梦话还磨牙。”
糖本就没在嘴里含多久，还没完全化开，余歌这么一口咬下去，牙不疼是假的。
还没来得及说疼，就听到身边人接话：“谁？”
“还能是谁，谢瑾年呗。”
“嗯？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
男生声线很熟悉，清朗磁性，慵懒中浅浅带着性感，语气漫不经心像是永远这么随意。
余歌刚听到这悦耳至极的声音就已经猜到了，再加上谢瑾年经常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身后。
有种背后说闲话被抓包的心虚，可她还是本能僵硬地回头，当目光落在站在谢瑾年身侧的孟芷迎上时，嚼着糖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俩人郎才女貌的站在一块，很有电影男女主角的感觉，吸引不少人频频回头。
谢瑾年格外在意个人形象，本还想纠结刚刚余歌的话，却注意到她额前超过眉毛的刘海，偶尔的风将其掀起，露出饱满光滑的额头。
可能是有点痒，女生下意识轻轻甩了甩头发，可没过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样。
“……”谢瑾年这才注意到她的头发在不知不觉间长长了很多，从小到大，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余歌留这么长的头发。
江凡在看到谢瑾年俩人的时候，抬眸淡淡扫了眼孟芷迎，人对目光是有所察觉的，在孟芷迎看过来之前，很快他便收回目光。
“你是，5班的吧？”还是孟芷迎先打破了这份沉寂，打量余歌几眼后笑眼盈盈问道。
虽然余歌是数学课代表，而且俩人今天还有过一丁点的交集，但除了发作业余歌基本上都在刷题。孟芷迎显然对她没有太深的印象。
余歌点了点头：“我叫余歌。”
可能是孟芷迎刚来那会儿自我介绍太绝了，余歌倏地想起当时被她惊艳的出场画面，结果嘴比脑子快了一步，补了这么一句：
“狗猪不食其余的余，唱歌的歌。”
话罢，江凡那边传来浅浅的笑声，被余歌恶狠狠瞪了一眼才憋住。
这么一折腾孟芷迎也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他这边。
余歌用手肘碰了碰江凡，努努嘴，示意他也给孟芷迎来个自我介绍。
江凡舌尖顶了顶唇角，三百六十五度看向别处，任是没有一处是看向孟芷迎的，语气也恢复了以往的欠揍。
“江凡，江流的流，烦躁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