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夙低头瞧着这繁琐华丽的衣裙,有些头疼。
先换了再说,免得疯女人看她又发疯。季夙按着记忆赶快回房,粗略地环顾了一眼,房间很宽敞华丽。
明眼人就知道这房间是主卧了。
这原主还真过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抢住着这房间,而把这对母子赶到下人住的房间去。
季夙都想抽这爱慕虚荣的女人几个巴掌,可惜人都不在了,总不能抽自己吧?
从原主弃之如蔽的旧行李箱中挑了件简约舒适的衣服,娴熟地换上。
旁边恰好是块全身镜,她一偏头,就瞥见了镜子的自己。
那厚厚一层的脂粉,烈焰的红唇,实在是妖艳得很。看久了反倒有些视觉疲劳,这化妆技术,原谅她不敢轻易点评。
几乎是小跑到卫生间,捧水洗脸。
褪去妆容的她,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这样才看起来顺眼得多。
季夙刚想出去,突然想起什么。又跑了回去,拉出床柜子的第二层,拿些外敷的膏药和些消毒所需用品。
本来还在想那对母子会不会回房了,结果发现他们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突然想起这是原主的命令,每次她施暴过程中,如果没有她的允许,他们哪都不能去。
否则面临的是更加残暴的惩罚。
依旧护在妈妈身前的云皙听到逼近的脚步声,忍不住地抬头,一看到那些瓶瓶罐罐,瞳孔猛然一缩。
单薄的身子颤抖地更加厉害,干裂苍白的唇颤抖了几下,恐惧害怕道:“放过、我们吧!我们下一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