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句击溃了他多年以来的隐忍克制，一直想要知道却从不敢问出口的问题居然是在这时有了答案。
他竟觉得有几分可笑。
腿有些发软，一向人前高傲矜雅的他瘫在她的身旁，疯狂地往她血流不止的腹部输灵。
面色狰狞，眼中疯狂。
林夙眸色黯淡，吃力地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继续了。
于他，放弃……怎会甘心？
其实对于林夙而言，她不过是来这个世界完成任务的。现在已经让俞瑶等人身败名裂，原主的心愿也差不多完成了。
林迁峰的下一任宗主将会是她一手栽培的封奈疏，他是个有责任心和正义感的好苗子，有能力去替她守护林家。
至于百里皙，她用双修法则中单修的术法，通过行**将自己的修为全部强行给了他。反正她快要入魔加上她本就不会久留此地，修为留着也没用。
所以俞瑶挖她的内丹也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还好姌魅在闭关养伤，不知今日之事。她怕那女人来了，估计是要毁天灭地了。
她不禁苦笑，心头却是一暖。
她存在的意义也该画上了句号。
被绑墙柱的封奈疏泪已流干，嗓音嘶哑，满眼绝望地望着他的神明在一点点离他而去。
“你看起来比谁都温雅干净，却也比谁都自私冷漠！”百里皙说得很平静，眼神温柔得几近扭曲地用帕仔细擦拭那满脸的污秽血渍，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不可遏制地颤抖。
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坦然相见”，想起了她毫不犹豫地挡臂相救，想起了初尝人事的欢乐……
在那个时刻，他想起他们之间的好多好多……
的确，她承认。她的的确确是个自私冷漠的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顾身边人的感受。
从所未有的冷意吞噬着她，几乎是下意识喊“冷”，那人的臂膀更是紧了几分。
那怀中的温暖，她自此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