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想说，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再度被人提起，他说不定会难在肚子里一辈子。
“父皇，儿臣没有听明白你的意思。”
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数十年间都从未发现过事情真相。
苍百皇帝有些恍惚的坐到了一旁的台阶上，那段秘密本不该是被抬起的东西：
“桃啷说的是真的，你是女儿身，并非一介男子。”
百赦一直失神的摇着头，眼泪不经意间划过了眼角。
“这…不可能…”
她回想这些年的一切，好像她身边的宫女以及随从，从未有过一名男子或者是内监，而她也从未在外人面前，脱过一丝衣衫。
或许真相就是父皇说的这般…
“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我是女子的身份？”百赦咬着下唇，嗓音颤抖的问道。
苍百皇帝挥了挥手，那些侍卫便松开了桃啷。
他看着地面发亮的大理石，心中百感交集。
“二十五年前…你的母亲与朕相爱后不久，便怀上了你。”
“然后呢？既然父皇与母后想相爱的，那为何要隐瞒我的身份？”百赦似乎又知道了另外一个秘密。
可这一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自觉。
“因为你的母亲，不是当今皇后娘娘，而是另有其人，按照苍百的习俗，男子一生只能娶一人，这是连天子也不能违背之事，所以皇上便选择了狸猫换太子。”桃啷反手擦了一下带血的嘴角。
他的语气冷静，声音平稳，目光却充满了担忧。
他想让百赦知道这个事实，却也不想看她难过。
“你既然都知道？”苍百皇帝对于他的陈诉，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