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胁我？”
陆南辰放弃传信，声音变的清冷，甚至有点杀气。
“哼哼，不是威胁，而是商量，都说了选择权在你。”
话音刚落，大坑中冒出一对魔鬼之手，将陆南辰先前的布置撕地粉碎，同时一道神念笼罩四周，凤凰它们立刻回到陆南辰身侧。
“你以为一道禁制便能阻拦我吗？”
陆南辰的手指拂上祭环，眸子忽明忽暗，凤凰和南泽各自施为，神兽之威盖压天宇，两头万丈神兽虚影矗立虚空，与那人分庭抗礼。
“神明的候选人，我自然留不下你，但你想走，也得费一点功夫。”
那人与陆南辰对视，眼中是无尽的深渊，仿佛人看一眼，便能万劫不复。一缕缕黑暗的气机降下，一尊十二羽的神圣虚影显化，那模样与皓希身后的神圣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陆南辰大体对这人的来历有了猜测，只是难以置信，一个西方的神怎么能横跨大陆，来到东煌。
“你不是知道嘛，还用问我。先前有一头小牛不懂礼数，我已经把它料理了。你看，我可有诚意了。”
“哦，想来邪灵教中你的信徒又少了一个，你哪会这么好心？”
陆南辰可不信鬼话，这东西不知道活了多久，若是信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不怕告诉你，那牛头有了别的心思，留着也无用，不过有用没用都是我一句话的意思，若不是遇到了你，它还是有用的。”
“是吗？，你这话里有话，大家还是畅开来说，也免得你猜我，我猜你，多无趣啊！”
陆南辰也不傻，九幽牛魔死了也好，少去一个大敌，只是它座下的人铁定继承了它的衣钵。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讲话，你应该知道血海中镇压的是谁。”
“哼，原来你打它的主意，可是你有资本去算计，我可没有。”
陆南辰瞬间懂了它的意思，神明间的权柄之争，相当于御灵师的大道之争，不死不休。
“先别着急拒绝嘛，这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反正你也是要杀它的，不如你我联手，获取更大的利益。况且它如今虚弱的很，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与虎谋皮可是大忌，我陆南辰自问还没这个本事。”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蛇心不足欲吞象，只会撑死自己。
“不不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绝巅之主这点胆量还是有的。”
那人胸有成竹，一副拿捏住了的神情。
“巧了，本人最是惜命，况且我人微言轻，您另请高明吧！”
陆南辰可不傻，没有任何保障就让别人去拼命，想空手套白狼，白日做梦。
“这天上人间唯你能成此事，况且你担心的无非就是我反悔，所以我打算以永夜的名义，与你缔结契约，如何？”
“爽快！”
陆南辰是知道神明契约的，无论如何也反不了悔，除非它想永远消失。
“为了展示诚意，我特意跑到这里来，想必你们已经在荒原大地上发现过许多祭坛，只是最核心的九个一直没有下落，如今我将它们一一寻了来，我身下的这个是最后一个。”
话音刚落，那人脚掌一顿，周遭骨兵与祭坛一同化作粉末，一颗半个拳头大的透明珠子在他手心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