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顿时升起偷窥被抓的心虚感，讪讪道：“大哥，真巧，你也是来用膳的？”
初长夜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道：“巧？”
是真巧，若不是在玉器铺子外瞧见了他和景妍，她也不会悄悄跟着来第一酒楼。
这话此时不能说，便装作没听懂他的话中之意，眸光一动，看着站在他身侧的景妍，笑道：“景小姐也在。”
景妍规规矩矩的站着，捏着娟帕，略微羞涩的一笑，福身一礼道：“二小姐。”
“无需多礼。”初长静打量着她，越看，眸中的笑意越深。
女子桃腮带笑，双颊晕红，朱唇抹了些许唇脂，秀容亦是画了妆容，衣衫虽有些陈旧，却也算的平民女子中上乘的料子所裁做。
目光扫过她的一头青丝，落在一支珠钗上，那钗子是翡翠所打造，做工精妙，钗身细巧，钗头缀着连串在一起的小颗珍珠，一点一点的，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可透日光，甚是好看。
这样的做工，这样的珠钗，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初长静看了初长夜一眼，对景妍不吝赞赏道：“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景小姐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侧头，对初长夜挑眉道：“大哥也觉得，是吧？”
景妍受宠若惊，脸色又羞红了一些，“二小姐谬赞，民女愧不敢当。”
初长夜微微扯了扯唇，不答，站起身来，看着景妍温声道：“出来许久了，大娘恐怕也等着急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从东大街到南大街，较远的一个路程，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的总归对声誉不好。
景妍垂着眸子，温顺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