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雪玉坐得难受,谁喜欢坐在一个硬邦邦的物件上。
尽管隔着两层衣物,卿雪玉都能感受到那东西的庞大。她怕她一动自己都要起反应了,就这么跟个木头似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傅予像是故意戏弄她似的,故意侧转身子,每到卿雪玉快要掉下去又重新把她捞上来。
“陆青山怎么样了?”
卿雪玉抿着唇,突然问道。
她对陆青山不可能不关心的,那次在她家里,她看见陆青山都快哭了。
“在老公的怀里还担心其他人,胆子不小。”傅予表面玩笑,已经不知道坏到哪里去了。
他抬起卿雪玉的手臂,亲吻着手背,忍不住动了牙齿。
卿雪玉感觉到痛。
原因是她的手被咬了。
感受到这个的卿雪玉,委屈,像个经手了不该有的惩罚的孩子,腮帮子鼓鼓的,左手搓着右手的手背试图缓解疼痛。
“你是属狗的吗?”
傅予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蹙着眉头:“姐姐,有这么痛?”
姐姐的皮肤是水做的,稍不注意就要留伤,可傅予很想在她身上留下一些记号。
“嗯。”卿雪玉原本还想问,下次能别咬了吗?
傅予触摸着她的肌肤,眨了眨眼睫,“怎么办,姐姐我还想这么干。”
卿雪玉觉得傅予有点疯,她好像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上一次傅予说要去偷户口本,开着车准备走的时候。卿雪玉感觉要是拦车的不是她,而是其他人,估计会有很惨的下场。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卿雪玉更怕傅予为她做傻事。
她用手掌轻轻地盖在傅予的头顶,“傅予……要是我哪天和你说分手了,你会怎么办?”
卿雪玉问出这个问题是不安的。
那日少年狰狞的眼神,瞳孔弥漫血丝,虽然不是对着她的。
但卿雪玉害怕有朝一日傅予会这么对她,她要提前给自己打一针预防针。
傅予没有想过卿雪玉会折过来问他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出神了。
他捏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能干什么呢?
他能做的不过是把她关起来,只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容易让她逃出去了。他要把她的手用手铐靠在**,他要把窗户封得死死的,一丝光都不能透进来。
他让卿雪玉的所有感官只能感受到他自己,让她的心里被他一个人占据。
那是他的东西,谁都不能动。
可是他害怕这样的话说出口,会吓坏他还不容易得到的珍宝。
他贴着卿雪玉的脸,亲了亲她的眼睫,说:“我知道的,姐姐你不会抛弃我的是不是?”
尽管傅予用的是陈述句,句尾却带着问号,被主人抛弃过一次的猫哪有这么容易再次对人产生信任。
尽管这个人是他自己亲手追回来的,已经打下了自己的烙印。
卿雪玉毕竟是大人,敢说那种希望余生都是你,想要一辈子走下去的话的人是十八十九岁的卿雪玉,而不是面前这个三十岁的女人。
现在不一样了,她不喜欢说这种话,就算被逼着也不一定会说出来。
卿雪玉很坦诚,“我不知道,但你在的一天,我应该都会在你身边。”
傅予语气明显不悦,“姐姐你知道,我不喜欢应该。”
一切暗藏着不安因素的词语,傅予都不喜欢。
他想要的是绝对,肯定的回答。
他抬起头,用装出来的平淡无波的目光地望着卿雪玉的眼,手指划过她的唇瓣。
卿雪玉浑身都驰过一阵电流。
“你继续忙吧,我先走了。”
这次卿雪玉是真的得走了,一点和傅予开玩笑的语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