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凤来得有些意外。
陆青山昨晚宿醉，凌晨一二点的时候，因为打赌输了，被那老汉骗走了两百块钱。
那家伙把支票还给了陆青山，摇晃着手里的两张红票子，“支票哪有钱实在。”
他打开门，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周小凤，像是看见鬼一样的立马把门给关了起来。
有点像大学的时候辅导员老师过来查寝，陆青山分分钟就把自己给收拾干净了。
再次打开门时，周小凤依旧站在门口，算是等候多时。
“啊，这么早。”
周小凤拎了拎手上的盒子，说：“给你准备的早餐。”
陆青山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接，是周小凤硬塞在他的手里的。
包装是陆青山平时最喜欢去的那家蛋糕店的牌子，陆青山有些心痒痒很想当着面打开袋子，看看是什么口味的蛋糕。
但感觉当着面拆礼物有些奇怪，便转成无动于衷的样子。
“谢……谢。”
周小凤抱着手，“我才该说谢谢呢，谢谢这些天你带我在A市玩了这么久。”
陆青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勾起唇角，笑意外显，“老朋友了，说什么呢，客气了，要进来边坐边聊吗？”
“不了，我打算走了。”周小凤拒绝道。
周小凤的专业在国内还挺受到限制的，她可以打算先在国外继续学几年再回来。
她现在年轻，他们总不能逼着她结婚吧。
反正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趁现在多去外面开开眼界也是可以的，总是停留在一个地方追逐自己得不到的人也挺累的，还是一个人的旅途有意思。
周小凤也该看开了。
其实傅予给她的回应还挺决断的，只是周小凤一直不愿意接受而已。
“我……就不进去了吧，今天是来跟你辞别的，我想去国外看看，散散心。”
“去哪儿，我陪你。你是现在就准备走了吗？你等我三分钟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跟你去。”
陆青山很早之前就办好了签证，原先就想去国外见周小凤。
因为工作上的原因耽搁了，再说他也没什么理由去国外见她。
周小凤以为他开玩笑的，笑了笑，说：“不必了，多麻烦，而且你还会觉得我烦。”
“我哪里觉得你烦了。”
“我很矫情的，还很作，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的吗？”周小凤笑得很虚，眼里压根没有笑意。
周小凤以前喜欢逞能，班上人不喜欢她就算了，陆青山看见她也只会回避。
周小凤还傻不溜啾的，总喜欢出现在他的面前，甚至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跑到他面前说一些心不由己的话。
好幼稚。
她抬起头，眼睛里扑朔迷离的水光。
周小凤的脸，是很尖的瓜子脸，皮肤特别薄。她长得也不算高，也不是特别好看。如果不涂化妆品，可以看见健康黄的皮肤还有鼻子下的一点雀斑。
但周小凤很飒，比邱雨声还飒，她喜欢穿黑色的皮夹衣，为了傅予，一变再变，从公主变成冷酷无情的女生，然后又变成乖巧的女孩子。
周小凤还是喜欢自由无拘无束的模样，特别是心里一个人没有的时候，虽然没心没肺吧，但这日子至少好过。
“傻丫头，我从来没觉得你烦过，你等着我，立马收拾东西。”陆青山低着头，脸色有些暗流涌动，舌抵着牙冠，心情显而易见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