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雪玉身上压根没有一分钱，上班的时候看见路边摊的煎饼果子，咽了咽口水快步走了过去。
上午第二大节是钟教授的哲学课，钟教授给卿雪玉一叠白纸让学生自己做测试。
卿雪玉望着雪白的纸张，问：“题目是什么？”
钟教授慈眉善目地笑了笑，说：“没题目，让他们自己想议论些什么就议论些什么，提个要求尽量联系所学。字数不低于一千五。”
教室很宽敞，大约能够容纳一百五十多号人。
原本卿雪玉以为人会来得挺少的，毕竟不过是一门选修课，来的人少也不奇怪。卿雪玉进来的时候，发现教室里乌压压一片全是人。
“今天怎么换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来了？”
“老师，今天是不是又是考试？”
卿雪玉尴尬地笑了笑说：“为什么你们知道今天是考试？”
有人抓着头抱怨道：“我真他妈后悔选了这个课，哪有老师这么玩的，内容全看视频，上课就是考试，日。缺一次作业直接在总成绩上扣分，这谁受得了。”
“要是字数少还行，每次弄这么多字数想让人帮忙抄一份都不行，笑死我了。”
底下吵吵嚷嚷一大片，抱怨声起此彼伏。
试卷发完一点声音都没了，只剩下钢笔在纸面上划过的声音。教室虽然大，但是装备着空调人多，还是很暖和的，比卿雪玉当时的条件不知道好了多少。
卿雪玉搬了一根凳子坐在座位上看着桌面上的白纸有些走神。
肚子空无一物，浑身乏力，因为低血糖脑袋有些晕。
她不该吵架的。
好后悔。
比起饥饿，她更在意的是该怎么和解。
她很想哭，但是这不是一个很适合哭泣的场合。
自己既然担下这个责任就一定要做好。
最后一小节课打铃，还有很多学生没有交卷，在奋笔疾书地赶着字数。
卿雪玉严格意义上来讲毕竟不是真正的老师，知道钟教授对他们很严格，所以干脆放宽一点时间，让他们多写写。
那些学生知道卿雪玉在等他们，写得更快了。
很快就有一大批人交卷了。
“傅予，你写了几个字？”
傅予是睡了整整两节课的人，头发松垮垮，“还没动笔呢。”
陆青山拍了拍自己的试卷，说：“看到没有这次，我写完了，我去交卷不等你了。我跟你说那个美女老师一直在等我们交卷呢！你不会真想让别人等这么久吧。”
“等我，我也写不出来，你要是想走就快点走。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呢。”
陆青山笑了笑，说：“你真行。”说完，连跑带跳地去交卷子了。
傅予抬眸正好看见卿雪玉，皱了皱眉，心想怎么是她，残存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捡起桌上的笔开始认真想。
每次都是一样的题目，每次傅予都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
卿雪玉用手臂枕着脑袋，趴在讲台的角上，另一只手在空中画来画去，脸上满是疲惫。
她目光无意间瞥见那个坐在教室后面的男生拿着笔似乎在书写，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在等等吧。
教室的人渐渐走完了，傅予才拿着自己的卷子走下去。
卿雪玉抬起倦怠的头，问：“你写完了？”
对方**不羁的一笑，“姐姐，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