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凝眼眸闪过一丝惊异，这程家大小姐果然不是民间所传闻的那样孬。
“正是。”
“只要姐姐可以帮助到妹妹，或者妹妹我可以助姐姐，妹妹我怎能不允？”程落筱淡淡一笑，不过眼眸里都是认真。
徐柔凝沉默，细细品味程落筱的一番话，在抬头时，嘴角微微勾起，“那便成了？”
“自然成了。”程落筱点头。
俩人默契一笑，结成了盟友。
徐柔凝见过不少比程落筱有权有势有相貌的女子，但都未有过第一次见程落筱的感觉。
她有种预感，假以时日，程落筱必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成为这建安城顶尖的人物。
徐柔凝相信她自己的第六感。
程落筱给若有所思的徐柔凝倒了杯茶，放在了她的面前。
徐柔凝微微一怔，笑道，“谢谢。”
“不必客气。”程落筱勾起唇角微微点头，“姐姐可否告诉我关于悠愫的一些事情？”
“自然是可以的。”徐柔凝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双眸里满满都是怀念与悲痛，“当年我的姐姐还没有认祖归宗，但却与我一见如故，关系很好。”
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才得知，悠愫竟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嗤笑，“与我一见如故也可能是因为有血缘关系的缘故吧。”
程落筱静静的听着，思绪万千。
“正当我姐姐要回到亲王府时，没想到遇见了大皇兄。”徐柔凝语气有些哽咽，“二人竟然私下里成了亲，我姐姐还有了身孕。”
程落筱心一动，身孕？
瞟向了徐柔凝，缓缓道，“会不会是楚絮容不下徐悠愫？”
任哪个母亲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是个父不详的野种，更何况是钟离赢远这种皇家身份，要容下徐悠愫也肯定是不愿意。
而且有个重要一点就是，当时徐悠愫怀有身孕时，并未认祖归宗。
也就是说，徐悠愫当时还是背负着野种的骂名。
徐柔凝叹了口气，正色道，“当时我也怀疑过，可是……真的她会对自己未来的亲孙子下手吗？”
程落筱有些惊讶，这徐柔凝心肠竟然如此软，倒是有点儿让她吃惊了。
“不一定。”程落筱淡淡道，“楚絮在深宫多年，性子定不会像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天真，而且楚絮还是个庶女，想想日子过的能好到哪去？”
徐柔凝手有些颤抖，嘴唇也发紫，“也就是说，是楚絮杀了我姐姐和她腹中的孩儿？”
“我说了，只是猜测，是不一定。”程落筱微微叹气，这徐柔凝也是关心则乱了，不然怎么会不动脑筋就下了结论。
“那……除了楚絮，还有谁可能？”徐柔凝方寸大乱，有些找不着方向。
程落筱把茶杯给她往前挪了挪，示意她先喝茶，“你确定是皇上身边的人做的？”
“我确定。”徐柔凝斩钉截铁。
“为何如此确定？”程落筱皱眉。
徐柔凝一下子陷入了回忆，“我亲眼见到的，调查时，水里被下了毒，而那毒，是剧毒，早已被皇兄纳入了禁品里。”
“能弄到禁品的人不多，”程落筱玉指轻轻的敲击桌子，“太后常年卧病在床，连皇后这次寿宴都没去，估计四年前时，太后也是有病在身的，所以不可能是太后。”
“我觉得是白秋柠。”徐柔凝犹豫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想法缓缓道出。
“柠妃？”程落筱蹙眉。
白秋柠的父亲在朝堂上也有一丝地位，但并不是像苏萱雅父亲苏文皓一样有势力。
白秋柠也是名正言顺的正房嫡女，从出生到当上妃子这一路也是顺利无比。
因为要拉拢白鸿楠，所以钟离高智不得不娶了白秋柠封妃，好让白鸿楠老老实实为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