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从胸膛里涌上来，他感觉喉咙处多了些齁甜，一涌，竟活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僵硬地转过头去看那太监，活生生一副鬼魂来索命的样子。
那太监被吓得腿都软了，重重跪下身子来，“皇上…皇上不是奴才做的啊！”
蒋辞只觉得胸口的地方像是被火烧着一般，他两眼一闭便要昏过去，那太监赶紧招了几个人进来，又宣了太医院的人。
太医跪满屋子的情景，确实是似曾相识。
只是这次的事情要简单的多。
蒋辞只是中了一种让人一瞬间痛苦的毒罢了，这会儿子已然无大碍，也不会落下病根。
只是当时的痛苦，确实是让人觉得自己快没命了一般。
蒋辞惊魂未定地听着太医的叮嘱和安抚，终于是觉得自己不容易。
有次被颜玉陷害差点没了明，这次又被贵妃借刀杀人白白在鬼门关走一遭，可不是真的很不容易么。
只是现在蒋辞满脑子都是来给自己送点心的婢女那句“皇后之名”竟觉得有些心酸。
黎儿…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你当真还是如此恨我么？
蒋辞只觉得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儿，又没有那么气愤她背叛了自己，却又想不明白楚然婕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他大手一挥：“宣皇后。”
楚然婕来的时候，瞧见的竟是蒋辞快要哭出来似的脸，他声音沙哑，像是经历过什么一般浑身都有些瘫软无力了。
“黎儿…”
蒋辞声音带着说不尽的酸楚，“你当真还是如此讨厌我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朕下毒！”
楚然婕只觉得脑子翁的一下便懵了。
不可能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楚然婕满脸不可置信，在蒋辞眼里是她不承认自己做了这件事，实际其实是楚然婕在震惊自己竟这么快便被查了出来。
她紧紧地盯着蒋辞，似乎事为了验证什么一般，她装成一副不关心死活只关系蒋辞的样子来，“皇上…皇上您的身子有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