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在这种局面下找到自己曾经的情敌兼仇人来感慨自己这一生的各种身世？
只怕只有楚然婕能做的出来了。
她轻笑，似乎是想要给她个下马威一般，“皇后娘娘这么说，实在是言重了，谁不是，身份重重呢。”
楚然婕眸中闪过诧异，没想到苏婉落会以自己现在的局面来反驳。
这个女人只怕是又聪明了些。
楚然婕这么想着，终于是懒得卖关子了：“苏婉落，本宫问你，你现在还爱着沈卿玦么？”
猛然的，苏婉落脑子里尽是沈卿玦那张脸以及他给她的那封信上的内容了。
苏婉落想要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她是真的没想到楚然婕会问她这种问题。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似乎是想给楚然婕一个警告，也似乎是想给内心深处自己一直在徘徊的声音一个交代。
“我爱他，一直爱着。”
哪怕发生了现在这样的事情，我也爱你如此，念你如故，沈卿玦。
哪怕我被困在这个宫里有足足一年，我也从未忘记过你的模样你的温柔你的一切。
楚然婕似乎是早便猜到了苏婉落会快速又坚定的回答，她点点头，头上的金钗步摇发出些声响来。
“那我们便合作吧。”
苏婉落抬眸似笑非笑地直视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楚然婕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声音干脆利落，“你应该早便知道了，当年本宫离开蒋辞，便是因为从未爱过他，如今也不曾爱过半分。崩本宫这次回来，不过是想给蒋辞一个警告，给他一个代价。”
她没说自己爱沈卿玦。
爱或是不爱，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