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捉鱼的太监们更是急得掉头发,清澈见底的池水早就浑浊一片,踩着软泥,一条条鱼从双腿间游过,时不时传来的触觉,滑滑的,惊起一身冷汗,若是服侍人,他们拿手,可这捉鱼……小时候倒会,这么多年了,就未碰过,现如今再捉,倒显得笨拙了起来。
南千澈冷眼射向一宫女,怒斥:“朕为太傅养的鱼是‘脏物’??”
没错,南千澈建这个池就是养鱼给南灏君的,给他的太傅补身体,太傅一直身子不好,平日里瞧不出,但天气一变冷,尤其是入冬后,就要去皇家佛寺里修养十天半个月的,让南千澈很是寂寞。
这里面的鱼,南千澈养的可肥了,什么好东西都往里面送,听说,最初南千澈不知道鱼吃些什么东西,竟将俗人喜欢的宝珠银子投入其中,说是让其自行去买吃物,有人说,里面的宝贝可不少。
每隔一段时间,南千澈就会待人捞鱼上来,每次捞鱼,南千澈都要生一顿子气,p;宫女反应过来,连扇自己耳光:“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胡言乱语了,请皇上恕罪!”
“行了行了!”南千澈不耐烦,不顾众人阻止,一只脚踏上木栏,下一个动作,就是整个人往池中跳去,“让开!!”
南千澈欣喜,这捉鱼也别有一般风味。池中的奴才一个个退到一边,谁知还没等皇上落下,就见一白影从他们头顶拎过,这才恍然顿觉,原是太傅来了。
淡漠的侧脸,带着无法抵挡的俊气,南千澈怔怔的看着南灏君侧颜,脸颊微痛,还是刚刚撞在了太傅的胸膛上。
没在太傅怀里待过瘾,脚就着了地,南千澈撇撇嘴,有几分不悦,掌在他腰间有力的手,也松了开来。
果然,熟悉的疼痛感从屁股上传来,南千澈不干了,每次都打他屁股,疼的可是他,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索性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向太傅,装虚弱。
“怎么了?”南灏君手下意识的揽住要倒的南千澈,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略有几分紧张。
“我……”南千澈脸紧贴在南灏君的胸膛上,隔着厚厚的衣物都听到太傅‘怦怦’的心跳声,“我胸口好闷,好不舒服。”
南千澈偷笑一声,小脸磨蹭几下太傅的衣物,让其瞧不清神色:“跳动的好快,还有点儿犯呕,想吐。”
声音嘘嘘弱弱的,南灏君眉头一皱:“以前未有这个毛病啊。”
“以前没有,可是最近犯……哎……”
话说到一半,南千澈身子就腾空了起来,惊慌的他下意识的抱紧南灏君。
“别怕,”南灏君打横抱着南千澈,声音难有的轻柔,脚下步子快了些,也没忘吩咐身后紧跟的太监:“让太医先在长岁宫候着!”
南千澈吃惊,整个人晃晃神,脸上飘上云彩,太傅……太傅好温柔,头一次听太傅这般暖暖的话语,南千澈眼珠转动一圈,难有的真欣喜。
“是!”太监太监急匆匆的跑走。
“哎,不用,不用了,你给朕站住!!”
那太监走远,南千澈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叫住那个人,怕事情败露,也是在那一刻,整个人僵硬住,小心翼翼的抬眼。
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脚下早在南千澈出声的那一刻停下步子,已经明了的南灏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神色自是没有那么好看。
“太傅,朕——朕是真的犯呕,想吐。”南千澈眨眨眼,身子也从南灏君身上滑下来,与太傅对视着,南千澈卖着可怜,趁太傅还未言语,连忙踮脚凑近他耳边,细语道:“因着朕怀了太傅的种,所以才有‘犯呕、想吐’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