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秀抿唇,头还隐隐作痛着,似下定决心般,担忧道:“和温少爷一同的那位公子如何了?可有何大碍?”
昏迷前,她瞧出了,那赵老爷对那公子的想法,那种特殊的癖好,她也略懂,其实原本应是她的,只是她的容貌与那公子相比,自是差的,所以那赵老爷便想先对那位公子‘下手’。
温尘风手一顿:“他不会武,平日里喜弹乐弄墨,幸好我去的及时,稍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阿秀点点头,其实又怎会并无大碍,她知道,温少爷是不方便说,她也听二牛哥说起的,那位公子是浑身是血的被温少爷抱着出来的。
“怪我连累了他,本是我们欠那赵老爷的银两,几番上门讨要,我们囊中羞涩,也就……谁知这次竟掳起人来。”
温尘风道:“应是蓄谋已久的,只是欠了个机会,不过放心,以后不会了。”
“嗯?”阿秀不解。
“我已将你们的账皆已还清,你们……”温尘风话语顿住,微抬眼,“打算之后如何?”
阿秀瞧着铁盆中的火光,眼中又灌满泪水,轻摇头。
温尘风叹了口气:“待铁大娘入土为安了,你和二牛哥便离开西蜀吧。”
阿秀一惊,下意识问道:“为何?”他们是西蜀人,自小便生活在西蜀,对这个地方早已经熟悉如家。
温尘风道:“那赵老爷财大横粗的,我帮得了你们一时,却帮不了你们一世,虽已经将欠账还清,却还是不能保证那赵老爷日后不找麻烦,索性离开了西蜀,为最好,也最安。”
阿秀心下了然。
“不知铁大娘走时,可有与你说那绿莲糕的做法?”
“绿莲糕?!”阿秀一愣,“二牛哥将我带回来时,就已经发现大娘去了,并未留下什么话,只是大娘生前最喜欢做那些糕点,自从不能下床后,平日里大娘最喜的,就是与我说那些糕点的做法,和应把握的时辰。”
温尘风问:“那姑娘可会做?”
阿秀轻摇头:“这个到不知,做法和应把握什么时辰,我都知晓,只是——我一直都是听大娘言语的,从未动手做过。”
温尘风道:“知道就成,多做几次,糕点就自然出来了。”
“嗯。”阿秀也对自己饶有信心,平日里她没少听大娘的言语,之前还目眼瞧过铁大娘的做糕点,若没有什么意外,应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