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巨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许多人。
此地在天界地域之内的灵山，天族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动静。
而帝君和帝后几乎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雷云之中又些许失踪已久的女儿的气息。
东镜知道不宜久留，抱着孩子，带着曦月去人间。
人间很大，最不容易被找到。
但是人也很多。
花婳长到三岁，依然不会说话，痴痴呆呆的，哪怕东镜和曦月倾尽心力来教导她，但是，仿佛鬼族和天族就是天理不容的存在，而花婳的存在就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
鬼界不可以越界恋爱。
一天三个人一起坐牛车，去市集里面。
路上，有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走过，突然瞥见花婳，一下子就吓哭了，指着她大喊，“娘亲，那个人好丑！”
曦月把孩子护在怀里，那人母亲瞥了这里一眼，对孩子冷冷地说：“你再哭，妖怪就要来捉你！”
孩子立刻扑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
曦月保住孩子，面无表情。东镜阴沉地眼光扫了一眼那个小孩，的确生得如粉团一样可爱，于是道：“放心吧，我们的孩子也会变得和他一样的。”
第二日，那个孩子的尸体在护城河边发现，死状残忍，浑身的皮被扒了下来。
而花婳，却在第二天变了个模样，成为了个黑发肤白的小姑娘。
曦月戳了戳她的脸，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东镜漠然道，“你看，她多可爱，这样子，大家都会说她可爱了。”
他杀人无数，不过又是手上多了一条人命罢了。
那是花婳得来的第一张人皮。
后来东镜也会动手杀人，那些欺负花婳，说她是傻子的人，在夜里被东镜提着镰刀找上门来，无一能够幸免。
曦月看着孩子模样一变再变，从起初的反胃，到叹息，再到渐渐麻木。
她只是想要带着孩子有个安稳的日子，可是没想到四处寻女心切的帝君路过此地，发现了此地孩童被扒皮一事，怀疑有鬼族作祟。
他沉下心来仔细一查，这一查直接查到曦月身上。
当曦月哄着孩子睡觉的时候，万万没想到父亲会找上门了，一进来就扇了她一巴掌。
曦月冷着脸跪下，无话可说。
彼时东镜外出，曦月拼命护着孩子，但是素来宠爱她的父亲此时却不容半点私情，直接把她打伤，带着她和孩子一同回了九重宫阙。
这是天族的私事，但是九重宫阙人多口杂，这事不胫而走，不日就传到了四界各族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