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谢蘅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花婳的钉子切割自己经脉时的痛苦，还有这些年巫医所说的一切，劝她好好活着……
“我的经脉完好无损？”
谢蘅忍不住放出神识，学着凝聚灵气，想要一点一点地将灵气聚集起来，然而周围充裕的灵气对她的召唤视若无睹。
她没有放弃，神识继续扩大，用幼时就学会的引灵入体的方法想要操纵灵气汇入体内。
神识外放太久，她的头有些痛了。
“快停下！不要勉强！”浮华感觉过来，连忙走过来从她身后捉住她的一只手腕。
谢蘅回神，这才停下手。
“依旧不能凝聚灵气，”谢蘅说，“你是不是看错了？”
按照常理来讲，只要是拥有灵脉，就可以凝聚灵气炼化修行。而天族人天生经脉就是灵脉，谢蘅要是经脉完好，那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子一点儿灵气也聚不起来。
她抬头看看浮华，又看看上华，苦笑道：“你看，我连一丝灵气都没有办法凝聚。”
浮华想拍拍她的背安慰一下她，但是伸到半空，还是收了回来，看向上华。
“不可能，我查了那么多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你的经脉和普通人压根没什么区别，而且没有任何伤过的痕迹，别说是你现在灵脉断裂，就算是以前，你的经脉也从来不曾断过！”
上华十分笃定，“经脉断裂过的人，就算用菩提子修复也不可能修复得像你现在这么完美！”
浮华知道上华的本事。
虽然他对上华的某些行径十分不齿，但依然不可否上华的医术高明。
上华是人族，自打打通灵脉开始修行起，就把所有心血都凝聚到医修上，为此不惜专注耗费十万年的大好修行时光。
他几乎把修行时光都投入到研究医理上，故而在其他方面，修为一直都没有怎么进步，甚至和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对打也是单方面被围殴。但是论给人治病，起死回生之术，放眼整个四界上没人能比上华懂。
他说谢蘅经脉没断过，那就一定是没断过。
浮华转头看向谢蘅，问上华：“那她为什么不能凝聚灵气？”
“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的经脉是完好无损的。”上华摊开双手，再次重申，示意自己无可奈何。
浮华又说：“那你再看看她身上的旧伤。”
“什么伤？也没有啊。”上华有些懵。
他彻底查过谢蘅的全身上下，一点儿异常也没有。
“八千年前鬼族越界入侵那次，她被鬼族斩断经脉与翅膀，落下一身旧伤，你确定没有，她每个月月初都会旧伤发作，前些天我还亲眼看见了。”
虽然这些话谢蘅只对他说过一次，但是浮华记得清清楚楚，这会儿全部自己复述给上华。
“什么？”听得浮华的话，上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刚刚他检查谢蘅时可不止洞悉了她的经脉，其他的外伤内伤也一览无余，嘴里碎碎念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按照你所说的，我什么都没能检查出来啊……”
“你有没有骗我？”谢蘅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话，抬眸盯着上华。
那直勾勾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看穿。
上华压根就受不了这灼热的目光，连忙移开眼睛：“妹妹，我们初次见面，我骗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