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神，准确地来说，是上一个失踪的人，准确来说，他已经死了，被上一个山神害死了，然后他就化成了山神。”浮华说道。
“什么意思？”
“借一步说话。”
……
等到隔音屏幕降落下来，浮华的眉间表露出了难有的忧愁，他问谢蘅：“你听说过为虎作伥的故事吗？”
“听说过啊。”
小孩子都知道。
老虎吃了人，然后捉住了死去的人的魂魄，逼迫他替老虎寻找下一个受害者，找到以后，才会把他的魂魄放走。而下一个受害者，则会周而复始地替老虎办事。
这样被老虎所害还要继续为老虎作恶的人，名叫伥鬼。
听到浮华提起这个，谢蘅的脑袋一下子就运转过来了，她问浮华：“难不成，那个人就是伥鬼？”
“和伥鬼的性质差不多。”
“为虎作伥，那么，‘虎’的意思是山神？”
“也可以这么说，被山神所杀的人群，化为伥鬼……”浮华解释道，“我问过那个人了，他说，他是在山里被上一个伥鬼给杀了，那个人杀了他以后他的灵魂就被禁锢了，无法去往轮回往生，只有按照献祭的规定找到下一个人并将他杀死时，灵魂才会得到解脱。”
“那山神吗，可以通过他追踪到真正的山神吗？”
浮华摇摇头，“他压根就没有见过真正的山神，他见到的只是上一个伥鬼，我问过了，上一个伥鬼就是上一个被献祭的倒霉蛋，这样子一路追溯上去，还不知道要追多久。”
“那……”谢蘅低头思索了下，“他既然不能往生，身上总会被下什么禁锢咒，应该可以顺着禁锢咒，找到那个人。”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浮华和谢蘅站着院子外面的一处竹林，隔音咒降落下来，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在说什么。
“那气息，有点熟悉，之前我很小的时候，记得我姐姐和他交过手……是奎禹。”
谢蘅眼皮子跳了一下。
奎禹，四大鬼君之首。连花婳见了他，都得喊一声老大。
他的实力，仅次于鬼王，鬼王伏诛后，他就是鬼界之首，作为鬼界圣物的珊瑚，现在就在奎禹手上。
这可是个大麻烦。
她情不自禁捂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不住激动起来，“他在这里吗？”
谢蘅看向被人群围住的那个人，“他还说了什么，等等，我有点乱。
她努力地就着线索分析起来，“我们从开始说起，你是怎么逮到他的？”
“我放出神识，发现有阴气动**，于是就把他拉了过来。”
“停——”
这时有风吹过，竹林里哗啦啦吹过。
谢蘅有些懵，“就这么简单？你为什么第一天没有放？这不是可以早就解决了吗？”
“你以为我第一天没放吗？”
浮华的脸色冷了起来。
那第一天你为什么没有捉到人？谢蘅正要把这话问出口，却突然哑声了。
是呀，放出神识虽然可以轻松发现对方，但是同时也容易被对方察觉。
一般来说，第一次放出神识后如果没有捉到人，那么第二次就更加不可能捉到人了。
那么……
谢蘅突然感觉额角冒了一丝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