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便满是狼藉。鲜红的玫瑰花被踩在地上，糜烂不堪。柳怀欣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你知道这花儿的种子有多难得吗！”
“知道啊。”
柳忆蕴微微一笑，“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千金都难求呢。”
“那你还敢——”
“为何不敢。”柳忆蕴眸子明晃晃的，“花的不是本公主的银子，我也不喜欢这玫瑰，既然我不喜欢，那自然也看不顺眼，毁了又何妨？”
柳怀欣胸脯因为激动气的一上一下，婢女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插嘴道，“公主可别过分了！”
“哟。你是谁？”
柳忆蕴好奇的瞧着她，打量了半晌，恍然，“哦。是个丫鬟啊。”
“那又怎样？”
“我能把你怎样？”柳忆蕴笑眯眯的，但是不知怎么的，竟看出一分狡黠，“就算我过分了，你能把我怎样？”
“你…”
丫鬟话顿。不知道该怎么辩解。的确，柳忆蕴的背景，有北冥洛寒，有皇室。如果她要是真的想狂，谁都拦不住，更别说她一个区区丫鬟了。
“原来大姐只会仗势欺人啊。”柳怀欣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冷笑，“这可真是让人惊讶。”
“也只有你会惊讶了。”柳忆蕴轻轻的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也是。妹妹从未体会过权倾一世的感觉，哪里会知道我现在的心情？”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暗卫额头冷汗满满。本以为主子让他们保护的是个常年处在深闺的温婉大小姐，谁知竟是个厉害的。
不过也难怪，北冥主子就是个怪人，看上的女人哪里会正常？
“忆蕴回来了？”庄语岚的娇笑声老远就听见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