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程落筱敛眸，“本郡主不屑与任何一个人一道。”
“因为郡主这条路走的太是艰难。”柳忆蕴笑了，“但，臣女，必须走。”
一阵寂静。
听着小溪流淌的声音，程落筱这个曾经在建安城，在江湖上风靡一时的女子，终是不想多管别人的闲事。
但她不是特别讨厌柳忆蕴，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嘱咐一下的，“本郡主明白，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原因，我也不说什么，只希望你懂，这条路，注定要有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而牺牲。”
程落筱语气有些沉重。
当年，程溢司因她而死，几个要好的知心朋友也都因为她而死。
现在想想，还真是痛彻心扉。
“我明白。”柳忆蕴笑了，“郡主是过来人，自然比我考虑的周全。”
眸子一转，看着渐渐落山的太阳，缓缓道，“我选择这条路，自然就是做好了失去一切的打算。”
“嗯哼。”程落筱挑眉耸肩，“罢了，那我最后在提醒你一句吧，柳二小姐似乎不是个软柿子，最起码比当初程府的二小姐精明，小心为好。”
说完，莞尔一笑，扭身离去。
柳忆蕴站在原地，眸子深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她晓得，程落筱性子一直是冷淡，应该还没有过和素不相识的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吧，那她，还真是幸运。
就算这一路上丢掉所有人又何妨？
柳忆蕴莫名唇角上扬。
她要的，就是翻天覆地的血腥，来给上辈子的她痛苦哀悼！
是的。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看不到程落筱的背影后，柳忆蕴深吸一口气，轻声呢喃，“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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