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恒确实早就安排好了所有东西，他们几个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摆满了一堆吃的，中式西式都有。
虽然这是几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但气氛还算不错，毕竟有程夕和初恒两个人在，话题根本少不了。
“一眨眼就是动员大会了，离高考都不剩一个月了，总感觉有点不太真实。”初恒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随意开口道。
一旁的程夕本来正认真吃着酸甜排骨，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仓鼠一样，闻言头也不抬地回了他一句，“那你接下来会觉得更快，反正高考完就解放了。”
时间其实公平极了，不会快也不会慢，但好像高三一年总是拥有加速器一般，一眨眼就过去了，如同不可挽留的青春。
“说起来……”初恒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突然有点好奇地问，“你们都打算考哪里啊，成绩这么好，出省出国吗？”
他话音一落，就感觉周围的气氛微妙了起来，初恒借着喝可乐的空档，瞄了一眼，发现每个人都下意识瞥向了自己身边的人，只除了一直吃个不停的程夕，还有坐在一旁面色平常的漆明月。
“都没想好吗？”
初恒略微意外，年级前十这里都有三个了，一般学霸不是都应该很有想法的吗，怎么会一点规划都没有，还以为他们都打算出省读最高学府，或者出国进修。
“我也许会读外语，挺有兴趣的。”
康可若笑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梦想专业，却没有说想去什么学校，她扭过头，往身旁的宋易年看了一眼，似乎随口一问，“你呢，你是选择法律专业吗？”
宋易年微怔，法律确实是他比较感兴趣的，但他们这种家庭，注定无法随心所欲，他摇摇头，“不是，金融。”
“那你应该是出国吧。”
初恒想起宋家是经商的，大概也不太可能让他一个继承人去念什么法律专业，就算念了也不可能做律师。
出国……康可若抿了抿唇，好远。
然而宋易年却只笑了一下，视线从身旁一掠而过，“不一定会出国，看情况吧，只是专业先想好了。”
他的父母还不算太迂腐刻板，在一定范围内给足了他选择，只是宋易年自己觉得，既然法律专业没有机会走到最后，那还不如一开始就选金融，早点适应没什么不好。
“那咱们年级第一呢，漆同学，你这么厉害，是出国吗，还是去帝都？”
到了问漆明月的时候，初恒异常的兴奋，简直是星星眼地看着她，毕竟在他心里，漆明月简直天下第一牛X，不仅能文能武，人美心善，不计前嫌，还收服了作天作地的凌御。
“嗯？”
漆明月似乎没想到话题的中心会突然变成自己，她下意识歪了一下头，一双潋滟的凤眼难得带着点迷茫，冷冰冰的脸配上这种神情，莫名的反差。
凌御看着她，手指略蜷。
漆明月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每个人都看着她，就连埋头苦吃的程夕也终于抬起了头，不过凌御这时倒是移开了视线，看向角落里的屏风。
“不出国，也不去帝都。”
这个答案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如果就在洛城的话，最好的应该就是洛城大学了，不是说它很差劲，但比起国外名校和帝都两所最高学府，还是逊色了一点。
以她的成绩，本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洛城大学在国内只排第三。
“你要去洛城大学？”
宋易年知道她一向很有主见，既然会这么说，应该是早已决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