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同学，好久不见，你依旧是这般美丽动人，一班的生活可还好，有人欺负你吗？”
初恒一见她，就是那副夸夸群上身的模样，直到程夕看不去踩了他一脚才收敛点，漆明月在心里暗自评价道，像个蠢萌的二哈。
“御、御哥，下午……”
正准备伸手拍拍他肩膀的初恒，在看见凌御那黑沉的脸色后，默默把“好”字收了回去，糟糕，他刚刚好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御哥倒数第一的事大声说出来了。
“你倒是闲。”凌御瞥了一眼他和程夕拎着的大包小包，眼神颇为凶，语气倒是淡淡的，“待会放学别走，咱们好久没叙叙旧了。”
叙个鬼的旧，怕不是要把他拉去当拳击陪练，初恒心下绝望，面上却还是乖巧点头。
“明月明月，这是我给你带的零食。”
程夕甜糯的声音响起，雀跃又欣喜的，像只快乐的百灵鸟，晨间朝露会不忍让她淋湿，山间清风也会不忍让她寒冷。
漆明月把几种解题方法都简略地写在了纸上后，夹进了书里，然后还给了宋易年。
“上次吃了你朋友带回来的巧克力，这次轮到我投喂你了，这里都是我吃过之后觉得喜欢吃的，你可以每样都试一下，然后告诉我最喜欢那些。”
程夕语气兴奋，把初恒手里那袋也一块拿过来后，递给了她，说实话，漆明月有点意外，她以为上次就是随口一说的客套话，没想到程夕真的拿了很多零食给她。
“漆同学，这里也有我买的！”初恒见程夕忘了说自己，忍不住加了这么一句。
漆明月其实是想拒绝的，但对上两人这么殷切的眼神，尤其是程夕那小鹿一般干净的眼睛，她话到嘴边就改成了，“谢谢，我很喜欢。”
程夕眼眸亮了亮，笑得特别开心，初恒看得心痒，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站在一旁的凌御拧着眉，还在思考程夕刚刚说的那句话，漆明月哪来的朋友，她朋友是谁，还专门给她带礼物了，他认识她这么多年，没见什么朋友啊。
“明月，原来你画了个熊猫。”
宋易年手执纸张，目似繁星，清澈的眸子仿佛闪着光，他舒眉浅笑着，让人不自觉想到那日出后迷雾散尽的山林。
一叠纸张，每张都是混乱的线团，但仔细看会发现边角之间的不寻常，如果一一拼起来，会发现这是一副简单又奇妙的画。
黑笔的留痕，纸张的留白，恰到好处地结合了在一起，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条理分明，因为完整的图早就在她的心中。
“嗯。”
漆明月没想到宋易年能看出来，以前只有温许和凌御能发现，其余人见到都觉得她是在乱画，没有人会细究。
“其实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宋易年看着她，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可话一出口，他又有点懊恼了。
“我也这么觉得。”
漆明月却勾了勾唇，把桌上的纸都收好。
康可若攥着的手紧了几分，这种莫名契合的气场，永远可以让其他人格格不入，她垂下眼眸，掩去了那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