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完，凌御已经给出了他的答案。
“什么。”
“我说好。”凌御漆黑的双眸望着她，也许是在发烧的缘故，他双眼总是有几分水汽的雾蒙蒙，“我不会帮他，也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过往那么些年的对峙，仿佛在这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好像真的跨出那么一步也没多难，漆明月想了想，还是和他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的目标是杜家，路上绊脚石，包括凌天杜锋，我都会扫除。”
“你外婆那边，我会想办法，联姻这件事最快也是高考后，所以你不用死扛着，我们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可以一起解决。”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漆明月顿了顿，视线落在他身上，“你得先找个医生。”
她一直在说着话，然而凌御只一直盯着她的手，明明那么讨厌别人触碰，为什么现在又好像并不在意，他可以理解为……
算了，还是不理解的好，越理解越失望。
“走吧，是时候出去了。”漆明月朝他伸出葱白的手，语气淡然，“暂时的妥协不是认输，有我在，就不可能会输。”
也许是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失败过，所以漆明月内心是个极度自信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自傲了，她自信于自己可以做好每一件事，就像温许那样。
不管过程多么曲折，不管目标多么困难，她都要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凌御看着她伸出的手，本就发烫的额头在这时更加热了，他睫毛颤了颤，把手搭了上去。
时间是不可倒转的沙漏，往昔也如此，但是这一刻，时针仿佛被拨转，一切都回到了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