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凉九依旧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只当季珩做了什么噩梦，便出声宽慰他，“梦都是假的。”
“是吗？”他低声重复着凉九这句话，“假的吗……”
话落，季珩便兀自摇了摇头，将这页翻篇不再提起。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季珩精神越来越差，凉九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季珩哥，你到底怎么了？”凉九语气严肃，“你最近很不对劲。”
“没什么。”季珩摁了摁眉心，语气疲倦。
“季珩哥，你到底再瞒着我什么？”凉九沉默片刻，一字一顿对着季珩问道。
“……”
季珩抿唇，脑海里浮现出这几日做的那些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梦，每一次醒来后，季珩都真切的感觉到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在梦中他不是季珩，是其他人，有个姑娘总在她身边陪着他，他看不清脸，却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易安。
若那些人是他，那那那些姑娘就是易安？可若是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季珩每每想到这个，就头痛欲裂，偏生这些还不能跟别人说。
凉九没错过季珩脸上的神色，她又问了一遍季珩，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没什么。
“季珩！”
她有些气恼，拔高了声音，“有什么事你不能明说？非得瞒着我，你再瞒着我，以后就都别跟我说话了。”
这是凉九头一次跟季珩说这么重的话，季珩抿了抿唇，见凉九真的要走，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她。
“别走。”季珩低声道，“我……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