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语气哽咽，眼圈泛红，加上这几月在王府过得确实不好，寻澜此刻跪在地上更显身形单薄。
侯爷叹了口气，让寻澜起身，“此事不能怪你，就算你不做，圣上铁了心处置咱们家，没有这事也会有下一件事。”
“这次事情若能扛过去，咱们边去江南，远离这是非之地。”
早在一年前，侯爷就动了这番心思，但因为一些原因，就一直耽搁了下去，谁曾想这一耽搁就耽搁出事了。
见到侯爷脸上的懊恼，凉九轻声道，“会过去的。”
侯爷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问道，“你和那穆参将之前认识？”
凉九想着也瞒不过去了，干脆就全都招了，听完这一切后，侯爷有些惆怅，“本来我是想凑合你和顾闲那小子，现在……儿孙自有儿孙福，青槐是个好孩子。”
凉九不作声，同寻澜听了几句训导后，见侯爷似是有些累了，姐妹二人才一同告退。
出了书房，凉九没想到寻澜会喊住她，她有些好奇，却还是停下了脚步，“有事吗？”
“……”寻澜嘴唇嗫嚅两下，深吸口气，“对不起。”
凉九挑眉，上下打量着寻澜，想着估计是真开了窍，女主肯回头，其实就不错了，况且凉九确实也没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和侯爷说的一样，就算没有寻澜，后面剧情也会以另种形式重新回到正轨，谁都无法更改。
“你想清楚便好。”凉九语气淡淡，“而且你最对不起的不是我，是爹和娘，有时间就多陪陪二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