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九住进青槐府上这一消息被传出去,将京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不少想把女儿许配给青槐的大臣,一时间也摸不准圣上的心意,都只能暂且按耐住心思,各自观望着。
也从那日和青槐谈过后,凉九便常常见不到青槐的人影,偶尔几次也是青槐特意挤出时间陪她吃顿饭。
两人相处不能说多熟稔,更多的像是朋友,青槐也极有眼色的不去提二人那桩婚事,相处倒也平稳。
时不时的,青槐也会告知凉九一些侯府的事情,多数情况下就是报个平安。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在青槐又一次告知凉九府中情况时,凉九喊住了他,“这案子一日未侦破,圣上便不会轻易对侯府动手。”
“我知晓。”青槐顿了顿,声音低低,“我只是怕你担心。”
凉九愣了一下,而后轻声道了谢。
之后几天,如凉九想的一般,信件迟迟找不到,无法给伯阳侯府定罪,圣上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给了青槐最后的时间,让他抓紧解决。
青槐倒也不急,接了旨后,依旧和前几天一样该如何还如何。
一直到最后一天,凉九在府中未等到青槐,反而等到了御林军。
而凉九似是也早有准备一般,无比配合的跟着御林军一起去了皇宫。
到时发现,朝中所有大臣都在,伯阳侯府全家老少也全被被抓在了一起,包括许久未见的寻澜。
“伯阳侯府,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朕感念其昔日功劳,特免寻家二女死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寻家二女特此贬为庶人。”
负责宣旨的公公,在接到圣上的眼神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圣旨宣读出来,圣上坐在上位不动声色的看向底下的朝臣,“众卿可有异议?”
底下大臣面面相觑,也不知谁起的头,跪了下去,“臣等无异议……”
“臣有异。”
青槐的声音在内显得格外突兀,圣上不悦的皱了皱眉,沉声道,“穆卿,这件案子朕让你足足调查了两月有余,你未调查出任何事情朕还没找你算账,如今你是在质疑老四还是说在质疑朕?”
“臣不敢。”哪怕被圣上如此逼问,青槐依旧面色沉稳,“臣只是觉得此案疑点重重,若如此轻易定案,到时污蔑了忠臣,岂不寒了其他老臣的心?”
“那穆卿倒是说说,此案疑点在哪儿?”圣上眯了眯眸,语气里带着意味不明,让其他朝臣都是战战兢兢的。
“臣曾阅览过所谓的伯阳侯和蛮人私通的信件,单从几封信的内容上并不能看出伯阳侯意图谋反。”
“那是因为穆参将未看到这封信。”墨棠忽的走出来,将早已备好的另一封信呈给圣上。
圣上却将这封信让身边的公公递给青槐,青槐由最初的神色不变到后来的不可思议,看完整封信后,青槐忽然重重跪在地上,“求陛下还伯阳侯府清白!”
他突然的举动引得大殿上一阵**,圣上沉了面孔,“穆青槐,你这是何意?!”
“陛下!这封信是有人伪造的,就是为了给伯阳侯府扣上这谋反的罪名!”他抬眸直视着圣上,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