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顾闲却忽然觉得喉中有些梗塞，他沉默的看着顾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振却像是看出来一样，他敛下脸上的笑意，“这些年你不在，都是寻玉那丫头时不时过来陪我，她是个好姑娘。”
“……是。”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他转身背对着顾闲，似是叹气一般，“去做吧，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前半辈子就在帝王的猜疑下过活，后半辈子总不能也这么窝囊了，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该为你想想。”
顾闲抿唇，看着面前那个已经有些佝偻的身形，只是两年不见，他爹似乎更加苍老了，鬓边的白发都在说着他老了这一事实。
他垂眸，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我懂了。”
而后便转身离开院子。
……
“他们回来没有，我在这儿再待几天我估计得发霉。”凉九躺在劳中的木板上，双眼放空，和玄交流着。
“已经回来了。”
听到玄的回复，凉九“蹭”的坐了起来，眼中带着跃跃欲试，“计划终于能提上正轨了，今晚上就看你的了。”
玄没理会她，只是转了个身子像是默认一样。
凉九笑眯眯的从精神世界里抽出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发霉的牢顶，旁边的劳中关着的是侯爷和大夫人。
她走到牢边，双手抓着铁栅栏，低声喊着二人，大夫人离得近，很快便回过神了，“玉儿……”
“娘。”她抓着大夫人的手，深吸一口气，“今晚上，我们就能出去了。”
大夫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凉九，似是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是凉九语气太过笃定，笃定到让大夫人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