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九一脸冷漠，手上动作却不停，“你弯下腰，太高了。”
她语气带着一丝小抱怨，沈季心软了下，坐到铺着地毯的地上，乖乖的任由凉九折腾。
小手来回在他头上拨弄着，配上吹风机的暖风，沈季竟然有些困倦了，凉九似是也看出来了，她把吹风机关掉，“你要不就在我这儿歇会儿？”
沈季想了想下午似乎没有什么工作，便点头同意下来，“好。”
许是这几天真的很累，沈季躺在躺椅上没多长时间就陷入睡梦之中，凉九则把画板拿出来开始画画。
午后暖暖的阳光从薄纱中斜射进来，暖黄色的光打在两人身上，意外的温馨。
沈季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好了，长期以来的工作压力每天几乎都是在熬夜，睡觉也最多睡三四个小时。
等凉九一幅画画好后，沈季也正好醒过来，他身上盖着一个薄毛毯，正对着凉九，因此他刚有动作，凉九便抬了头，“醒了啊。”
“几点了。”因为是刚睡醒的缘故，沈季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他把薄毯掀开放到一边，穿着凉九备好的拖鞋走到她身边，“画了一下午？”
“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凉九道，她微微侧了侧身子，把刚画好的画给沈季看，“你看看怎么样？”
沈季闻言看向画，画中画的不是其他的，正是他刚刚睡觉的模样，他愣了一愣，就听凉九在旁边道，“……你睡觉还皱着眉，我觉得不好看，就没画上去。”
“挺好的。”沈季收回神，重新端详起这幅画，越看越觉得眼熟，“这画风和处理手法我好像在那儿见过。”
“画廊那次，还有印象吗？”凉九饶有趣味的看着沈季，见他一瞬间神情僵住，她唇边笑意越发加深，“看样子沈总是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