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成婚也有月余了罢,之前说的可要说到做到啊。”凤驰道。
“那些儿子早已完备妥当。”
凤煜办事最是妥当,凤驰却是放心的很。
“这个朕对你没有不放心的。只是最近手头有件事比较棘手。
凤驰是知道凤煜性格的,有什么事他不理完了是不会放心的。
虽嘴上说的假期何事不理,不过凤煜左右也是闲着无聊,他出马也是轻松。
凤驰忽然改色,面容忧伤,昂着头。近来朝中事物不少,也确实够烦心的,不仅如此,凤驰现在操心的还有立储之事。
“父皇不妨直言。”
平常凤煜有事,也不会这么样的烦忧,今日看起来却是忧心忡忡,好像有天大的烦忧。
凤驰过了许久才开口说话。
“江南河道拥堵,十分严重,那些底下的官员声色犬马,如今越拖越重,底下的百姓哀声冤道,朕得亲自派个可信之人去才是。”
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他缺个人手吗,而凤煜就是那个人手。
凤煜一听思虑万分,他才成亲这么短时日,最是该和王妃亲热的时候,按理说,凤驰不该派这事让他做的。
事情紧急,故而凤驰才出策让他去的吧。毕竟水患可不是小事啊,搞不好极容易引出水寇、流匪、反叛之事。不派个凤驰放心的,是断然不行。
凤驰虽也让凤清,凤执去做事,但最信任的还是凤煜。
“皇儿,朕知道你新婚燕尔,此事确实是为难你了。”凤驰委婉地道。
不过再怎么委婉,皇帝之命就是皇帝之命,不还是让他去吗。
“朕有意封你为太子。”凤驰不做声色地捏笔写字,没有抬头。
“儿臣不敢!”凤煜听了,毫不犹豫立即跪下道。
此言一出,倒是把凤煜吓坏了。凤煜早就有所知,朝中风言风语地流言蜚语,为着立储之事,朝中各党派纠结,凤驰已经处置了不少人了。
凤驰刚才那话是试探,也是猜测。
如今夺储就那么几个人选,这话凤驰怕是在每个人面前都说了一遍,试探各人的心意呢。
凤驰看了看凤煜,又低下头去。
“不过,这事朕也不勉强,如今你且回去想想,若是同意,递一道折子上来。”
凤驰也是愁,以前凤煜孤身一人自然是不会不答应,而如今多了王妃,却不知道有什么想法了。所以怎地也得过问她的意见。
若是凤煜实在不肯,凤驰也不会勉强。
到底凤煜刚开始没说,只是憋着心里,表面上无事一般。
栖迟院。
宁亦瑶备好了晚膳,晚膳却是一半清淡,一半油腻。宁亦瑶最近口味变化无常,实在是难搞得很,所以只好如此了。
这样,两味相合,也省的麻烦。
饭桌上,两人其乐融融,十分和谐。
凤煜反应力一向敏锐,今日却迟了些许,心思虽然藏的深,可宁亦瑶又不是看不出来。
宁亦瑶憋着没说,笑眯眯的,在饭桌上也没问他,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