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昀这次终于开口回答血漪：“一切都是天意，因果轮回，不可更改。”
“果然是一个德行，但你可别忘了，你终归只是一届凡人。”血漪冷笑一声，而后又看了一眼女子继续道，“她也在那一环吧。”
莫瑾昀不答也不否认，显然是默认了血漪的话。
“真是令人厌恶。”血漪唾弃一声，而后消失在原地，这个地方，她待不久了。
就在刚刚，血漪也终于想起了那名女子是谁，是那个几大商行的背后东家——怜音。
她听糜初讲过，此人八面玲珑，以利益为主，果断决绝，但为人又极其豪爽，最重要的是，怜音在这认出了自己，糜初想必也很快会得知。
而莫瑾昀，血漪虽然不清楚这人到底在计划什么，但她知道，他们所有人都在他计划的一环里。
怜音听着两人打哑谜，又眼看着血漪消失在自己面前，深呼了一口气盯着莫瑾昀的眼睛道：“莫瑾昀，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心里当真没有我？”
莫瑾昀也不躲闪，一字一句的说道：“施主自重。”
“我知道了，莫瑾昀，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怜音看似爽朗的说着，但压抑的哭腔明显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转身，拖着沉重步伐的走着，有那么一刻，她多希望莫瑾昀可以开口挽留，可她什么都没等到，直到她再也忍不住转身去看时，却发现那人已经离开了。
怜音蹲下身子，紧紧的抱住自己，头埋在臂弯里，咬着嘴唇压抑着哭声，眼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心真的好痛。
然而怜音不知道的是，莫瑾昀也曾下意识伸手要去挽留，但他太理智了，所有的感情都被压制，他那么决绝的离开，也不过是害怕再待下去，看着她一步一步远去，自己会忍不住。
过了好久好久，等到怜音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她才缓缓站起身，人还是那个人，可周身的气质却不再向从前一般，没了灵动，眼神里也失去了光彩。
有些人活着，心却已经死了。
再次回归大众视野的莫瑾昀，看着那些人尊崇的目光，心底头一次泛出一丝疲惫，但很快就被调整好，他生来就被赋予使命，他从来都不属于自己，他是属于苍生的，所做的一切，都要为苍生考虑。
“大师，慧镜大师回来了。”有人呼喊着。
“妖魔呢？”
“你傻啊，妖魔定然是被大师度化了。”
……
人群吵吵嚷嚷，莫瑾昀只念了一句佛语，再无其他。
此刻，他不是莫瑾昀，是被万人尊崇的“慧镜”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