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已显然也听见了声音,有些奇怪地看向楚歌:“小姐。”
楚歌竖起一根手指头抵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儿。竹已立刻醒悟,乖乖闭嘴,跟在她的身后,绕到了后院。
“砰!”
这次声音更清晰了。
楚歌悄悄露出头,还没来得及察看这边的情况,眼尖地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
那人被几个留下来的学生一顿毒打,不会反抗,只懂一位忍让承受。楚歌莫名心里一颤,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宋肆。
这个想法刚出现就被楚歌否决了。
不,
没有人能像宋肆。
他就是独一无二的。
楚歌的眸色变深了些。
“下回再叫我们知道你与老师通风报信,你就等着滚出学堂罢!”
“我呸!”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敢做不敢当?!”
竹已毕竟从小养在楚歌身边,年纪又小,没见过这种场面,忍不住抓紧楚歌的衣袖,心软道:“小姐,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楚歌盯了半晌,仍然没有回应。
那少年不言语,只是低着头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脑袋和脸。恐吓了几句后,几个学生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
待人都走后,祝礼才动了动僵硬疼痛的身子,微微爬起来,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喘了口气。
他缓缓抬起头,往拐角处望了望,只见那里空无一人,不禁颤了颤又长又细的睫毛,一瞬间,浑身散发出阴沉的气息。
祝礼又垂下头,盯着身上沾满泥巴的蓝色长袍,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