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男女授受不亲，竹已却也没拒绝好意，坦然盖在自己的身上，感激地冲他一笑：“多谢。”
小厮吞咽了一下口水，幸好夜里看不清他那泛红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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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肆将琉璃灯放在案几上，松了松手刚想将怀里的人儿放下，抬眼却对上楚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微挑眉，嗓音轻缓：“酒醒了？”
楚歌脸上的熏红还未消散，只是瞪着眼睛瞧着他，也不说话。
对视半晌后，宋肆无奈地蹙眉，移开视线。
话说一个正常的男人怀里娇软，且被女子用如此无辜的眼神盯着，怎会没有半点儿反应。
他刚一有动作，便感觉胸前的衣襟被人紧紧抓住。
“乖。”
宋肆微低下头，哄着她：“躺下了才舒服。”
怀里的人儿依旧盯着他。
宋肆等了会儿，像是明白了什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想让我抱着你？”
本没指望她会张口说话，却听见她那娇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是不是…是不是要走啦？”
还带着些许醉意，小手依旧紧紧抓着他，说完一句话她就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宋肆竟怔了一下。
“是。”
“明日启程去幽州。”
他也没问她是如何得知的，没有丝毫的隐瞒。
楚歌又不说话了，不知在想什么。宋肆也不着急，指尖勾起少女柔顺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感受着发丝缠绕指尖的酥麻的感觉。
昏睡中的少女无意识地砸吧了几下嘴巴，宋肆忍不住低下头凑近了听，将耳朵贴着她那软乎乎的唇瓣。
“四哥哥，要注意安全呀。”
说完这句话，她才放心地睡在他的怀里。
一刹那，心房的某处瞬间塌陷，柔软得不知所措。
宋肆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眸色暗了暗，与她轻轻贴着额头。气息莫名重了重，蓦然，马车稳当地停了下来。
马车外传来竹已小心翼翼的叫唤：“四少爷，到了…”
不由地抿紧了唇，片刻后，待平复了胸口处激**的情绪，他才柔声应答：
“好。”
也不知是在回应楚歌迷迷糊糊的那句，还是回应车外等候的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