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叫我来这儿干嘛。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对上宋肆一双深邃暗色的眼眸,顾枕怔了怔,心口感到一丝暖意。
他不禁笑开眉眼:“原是为了我。”
宋肆无视他话里不着痕迹的谢意,只是交代了一句笙歌:“把大姐的事情仔细点儿说,顾公子想知道什么,便告诉他。”
笙歌点点头。
看着宋肆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什么,突然奇怪地多嘴了一句:“主人留步。”
宋肆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听见她的声音停住了脚步,没有转身。
“还有何事。”
“主人,妾斗胆问一下,您的字是否唤作‘卫远’?”
他的身形猛然一震。
就连顾枕的眸子里都染上几分讶然。
笙歌在心底斟酌着字词,道:“方才妾来得晚了些,被一名男子缠住了身。那位卫公子单名也是一个‘远’字,妾思索着昔日曾听过顾公子这样称呼您,便觉得有些奇怪。”
卫公子?
顾枕神色变得有些复杂,饶有趣味地开着玩笑:“这京城,除了你家公子,哪儿还有第二个‘卫公子’。”
笙歌眉头一皱。
却听主人藏着点儿笑意的声音传来:“那卫公子如今在何处?”
笙歌回过神,下意识回答:“在妾的屋子里。”
宋肆微微颔首,没了多余的话,转身离开。
笙歌仍有些没反应过来。
顾枕眯了眯眼,嘴角上扬,仿佛琢磨清了什么一般。
他打开手中的折扇,遮住了半边脸,含笑地看着笙歌:“来来来,姑娘与我进屋聊。”
笙歌有些犹豫地看了眼楼梯口,顾枕无奈地笑了笑,一边往里走一边感慨似的说道:“听说阿远近来养了只金贵的猫儿,这会儿是去看猫了。如此冷冰冰的一个人,有天竟也会喜爱上这等萌物。”
说完,他自己又摇了摇头,似是在喃喃自语:“稀奇啊,真是稀奇。”
笙歌似懂非懂地跟在身后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