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虞枝丢掉手中的碎片,弱弱的解释:不小心,不小心。
这里离书桌八百里远,如何不小心?宋闻时上前跨了一步。
周虞枝缩了缩脖子,哪里有八百里,顶多只有两米远。
还不认错?
对不起嘛周虞枝小声嘀咕,不就是打碎了一个花瓶,这表情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宋闻时的眼神在她的身上转了两圈,幸好人没有在他的府中伤着。
等他看清楚了屏风
花瓶碎了?
周虞枝呐呐,嗯嗯
宋闻时深吸几口气,极力压制着的怒气。
带着低沉的声音吼她,滚出去。
虞枝扁嘴,低着头远离了战火中心。
身后的门嘭得一声合上。
周虞枝就这样在门外等到日头西落,脚都站的酸痛了。
谁叫这件事是她的过错,也得赔个礼道个歉不是。
期间,西风倒是来过。
在听完了事情的过程之后,对她表示同情,宋大人的花瓶可是无价之宝,你触他霉头了。
虞枝一听,表示不解,那个花瓶的材质可不像是货值连城的样子。
那可不能说。西风一脸神秘,总之,宋大人是真的生气了。
周虞枝吐血,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宋大人那扇合上的书房门还没有对她敞开。
西风微微摇头,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进去。
过了一会儿,手中捏着一张纸,对她说:宋大人叫你今日先回去,西风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看笑话,宋大人说胸无点墨,往日看错。
周虞枝沉默接过西风递过来的薄纸,哀叹了一口气。
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宋府。
书房里面,铺满了染着墨水的宣纸。
上面工工整整写着生如芥子,心藏须弥。
西风立在桌边,眼观八路,主子,她走了。
宋闻时手中的笔没有停,主子,我看周小姐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
周小姐深得周大人的喜爱,以后我们还需要他的帮助。
宋闻时停下笔,半阖着眸子,去库房挑件东西送过去,告诉周小姐,后日再来。
西风低低应了一声,赶在周虞枝回府的同一时间,送去了一套笔墨纸砚。
虞枝暗衬,有点拿捏不住宋闻时的意思。
分明她手中的这张纸上还她批得一无是处。
她神色复杂接过西风送过来的礼物,摆摆手让他回去。
虞枝还未回到府上,被站在假山上的周揽月吓了一跳。
最近周揽月不知道在谋划什么事情,每天神出鬼没。
不是用眼神打量她就是斜着眼睛看她。
等虞枝进了府中,所有的事情的都清晰明了。
一位宫中服饰打扮的老嬷嬷正站在前厅等着她呢。
周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虞枝点头,示意她自己说下去。
那老婆子神情傲慢,根本不把虞枝放在眼里。
冷哼一声,奴婢奉太后之意,出宫前来给二位姑娘教导礼仪。
周大小姐,上午已经学习过了。言下之意,就等着她呗。
太后娘娘什么也开始关心宫中的事情了,周虞枝不咸不淡的问道,莫非是为皇帝选妃。
那老奴不接话展颜笑了,恭敬上前,低眉顺首喊到:周大小姐,您来了。
周虞枝恍然大悟,敢情这老奴是太监送过来,根本就不是太后身边的人。
周虞枝笑笑,嬷嬷,你可知道狗仗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