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眨了眨眼睛，而后回头。
照片已经泛黄，只有上面的两个人还看得清。
遇意认出了是毕业照，陈北川偷偷的剪下来，把两个人的合照存了下来。
算算，也有六个年头了。
遇意微微低下头。
张琳没再多说，抚了下她脸颊，起身去了洗手间。
“快点休息了，看你这两天累坏了，等我明天给你炖鸡汤喝。”
遇意猛的拉住她，不轻不重的扣上她手腕。
“怎么了。”张琳回头。
“你从来都没问过陈北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抿唇，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
“你不怪我吗。”
张琳安静听她说完，笑着放轻动作揉了揉她脑袋。
“不怪阿意，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我尊重他也不怪你。”
头发被她揉的有些乱，遇意呆愣在沙发上，难以名状的感觉让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听见玻璃门轻轻关上。
“阿意，没有陈北川，要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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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律所收拾东西的时候，遇意看到陆洋几分钟就看她一次，只是每次都没说话。
遇意把收纳盒的盖子打开，放下了最后一本专业书。
“你想说什么。”
她背对着他，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
陆洋低头，声音很小。“我知道这件事。”
遇意没答。
大抵觉得说出来会惹得遇意又不舒服，他挠了挠头，“我可以帮忙找医生，最近可以转院。”
怕她觉得麻烦，他又补。
“很快就会安排好的，是个很有名的医生，我朋友认识的。如果有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