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趁着刷碗的功夫，打了电话给陈北川。
陈北川那头乱糟糟的，什么声儿都有，季清欢皱眉把声音调小一点。
“你在哪儿呢。”
“车站。”陈北川低声答。
季清欢问他，“你今天来看遇意了？”
陈北川没否认。
她长长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到一旁，开始刷碗。
“她今天回来说看到你了。说为什么你要来见她，你不应该来见她。”
季清欢放水，有一滴落到了手机上。
“你能不能过来和她说说话，我就…”
“季清欢。”玻璃门被打开，客厅的光亮照到厨房，季清欢呆了两秒。
她急忙抽出还沾着税的手要挂电话，“那个，爸我不和你说了，我朋友这有事找我。”
遇意靠在门边，不紧不慢的道了句，“和陈北川通话呢是吧。”
“…”
季清欢见瞒不过去，尴尬一笑。
遇意说，“你给他报的信是吧。”
季清欢湿着手站在原地，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
遇意不为难她，走过去看了眼手机上“陈北川”三个字，然后说，“挂了吧。”
季清欢眨眨眼睛，“打都打了，你就说两句话呗。”
遇意不答，背过身走出去。
“没什么好说的。”
陈北川听她讲完，把头低下，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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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月13日，距离春节还有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