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川没睡，听见了脚步声，他半阖着眼，有些僵硬的回头。
看到遇意的那一刻，他怔了一下。
“余止旭你完了。”他低声骂。
余止旭也没睡熟，听到他声音下意识的抬头，“嗯？”
他反应了好几秒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回头看到身后的两个人，带着浓重的鼻音直起身来。
“我不说她早晚也知道。”
余止旭给他把被子提了提，然后让座走到窗前。“你坐。”
遇意终于动了，一点点挪动到病床前。
“怎么弄的。”一出声，声音沙哑。
“昨晚没看清路，绊倒了。”
“绊倒了就成这样了？”遇意说着去摸他头上的纱布，厚厚的一层，有些磨手。
余止旭看他遮遮掩掩的逐渐不耐烦，靠着窗边发出咚的一声响。
“他昨天在学校门口抽烟喝酒。喝多了想回家，前面在修路，堆着沙子。他喝的太多路灯也坏了，一个眼瞎被绊倒，头撞到了旁边的钢板上。”
余止旭打了个哈欠，“地上一堆血，我还要替他收拾。”
遇意听的腿都软了。
“你不是告诉我回出租屋了？”她问着，眼眶有些发红。
“是准备回去的。”陈北川声音极小，似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不过…有点懒了，想待会儿再走。”
“他分明就是在那儿守着你回学校的。”余止旭再出声，就被季清欢制止了。
“你今天话真多。”她走过去把他从窗边拉下来，“走，让他们自己说。”
余止旭也没挣，半推半就的和季清欢出去了。
陈北川本是想骂余止旭两句让他多嘴，可他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门轻轻被关上，季清欢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