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清顺从地在他身边坐下,将手递了过去。
洛辰开始把脉。
倏地,瞳孔猛地一震。
急忙追问:“你今日,在皇宫吃了什么?”
“没有吃什么,就是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游走,身体有些燥热。”
褚晏清回忆今日在宫中反应,只发现这个异样,他的吃食,覃彧都会验过毒,才会端给他,谨小慎微,哪怕一颗水果都很小心。
在宫里太多人想让他死了,稍有不慎就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他从不敢放松。
“可,你身上的毒,竟然消失了。甚至脉搏都变得强劲有力了。”
洛辰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那个毒是假的?”
“应该不是吧?花蓉说,虽然说这个毒很奇特,到也没说有人中过,也许是个残次品?”
洛辰盯着褚晏清脸上诺隐诺现的手掌印。
“不可能,你前晚挨的打,确确实实存在。”
洛辰想着中毒以来的所有事,忽然眸色闪过一道光亮,“明日我去给你那个王妃探探脉。”
褚晏清点点头,“我走了,今晚还要去灭了今日害你坠马的人。”
“那就不要耽搁了,赶紧去吧!”
洛辰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急促地催促。
褚晏清横了洛辰一眼,“今日怎地没把你的腿打折?”
“恐怕是不可能了!”
话语嘎然而止。
身影就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城外景巍山。
江逾白一身飞鱼服,手握绣春刀。
衣服上飞鱼类蟒,袖口和领口都有金丝和宝石的点缀,增添了整体的华贵感。
那蟒鳍看上去多了一种飘逸的感觉,衣服的下摆做成了蝙蝠状,使得整体看起来更加宽松,仿佛翩翩起舞的飞鱼。
圆帽周围也是有金丝和宝石,挺拔的身姿,着制服就代表着皇家的威严。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和他一样着装整齐的厂公,来到煞组织的总舵门前。
寂静的夜里,只听见了蝉鸣鸟叫。
“督主,现在就攻上去吗?”
覃彧冷静地询问江逾白。
“分两路,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
“是…”
覃彧打了打手势,带着一队人,从另一面进攻。
“啊…”
啊啊…
一声声的惨叫中,血染红了长长的阶梯,染红了一道道山门。
即便是煞这样的杀手组织,也能在一夜之间消失。
月光孤寂,江逾白站在煞组织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时。
他们所谓的门主,早已被覃彧压在了江逾白的脚下。
等待一声令下,决定他的生死。
江逾白如鹰準般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门主。
一身黑袍,带着鬼王面具,故弄玄虚。
覃彧将他的面具摘下,一张俊秀的脸下,透着一股英气。
韩岳死死盯着江逾白,喉咙发出阵阵鸣叫,愤怒地大吼:
“江逾白,你这个奸佞,我煞并没有与你东厂有过节,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江逾白冷眸幽静,语气冷漠:“你们…不该刺杀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