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双手握着拳,右手压左手置于腹部中央双膝微曲,微俯首行礼道:“回禀娘娘,奴才只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暂不明真相。”
“那这么说,这睿王妃依旧嫌疑最大?”
赵嫣抬眼,眼神微眯,审度着叶苏纨。
“娘娘,如果是我下的毒,那为什么我自己要喝酒呢?我自己也中毒了。”
叶苏纨极力为自己辩解,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被处死。
“娘娘,这王妃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赵嫣的贴身宫女穗禾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赵嫣不动声色,只是轻挑一下眉毛,“那如果你是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呢?本宫可没有你想的这么好糊弄,今日若不说清楚,今日本宫会让你叶家满门,秋后问斩。”
叶苏纨黑线,叶家满门问斩就问斩,别拉上她啊,这皇后总是棋高一筹,这让她应付得很吃力啊!
“娘娘,如果我是为了洗脱嫌疑,那娘娘可有想过,我身上没有解药,倘若洛神医没有及时赶到,那我便会同王爷一起毒发身亡,您不觉得这样玉石俱焚的做法,更加愚蠢吗?”
她不急不躁,细细给赵嫣分析,她知道是个人都知道,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自杀行为。
江逾白在一旁双手环抱,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臂轻轻敲着,那双冷眸中盯着她,眼里的情绪饶富兴味。
叶苏纨抬眸就撞见赵嫣盯着江逾白的目光有些异样。
感受她的目光,赵嫣变得慌乱,眼眸低垂,别过头不再刻意盯着江逾白。
这突如其来的异动,让她心生疑虑。
为什么她会觉得赵嫣看江逾白的眼神,像极了妈妈看她的眼神?
她不解。
“那也不能你说不是就不是,你也得有证据证明你不是下毒之人,你倒是可以想想,挑个死法。”赵嫣故作镇静,慢悠悠地端过桌上穗禾刚添置的热茶,抿了一口。
该说不说,这能当皇后之人,就算被人看穿了心事,还能坦然自若,真不是一般人。
叶苏纨百口莫辩,她确实没有证据,如果说把花蓉的事说出来,无疑是给自己引火上身,毕竟花蓉是她的贴身侍女。
“皇后娘娘,奴才倒是有一发现。来人~”江逾白向门外的东厂公公勾了勾手指。
东厂公公郑沥从腰间扯下一包东西,递到江逾白的手中。
“娘娘这是昨夜睿王和睿王妃喝过的酒壶,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据奴才探查,这王妃身上的香味,是花果香。与这香味并不一致,所以奴才大胆推测,王妃尚未接触过这酒壶,何来下毒之说。”
江逾白将酒壶呈到赵嫣面前,让她嗅了嗅味道。
又冲叶苏纨勾了勾手指,让她上前。
叶苏纨起身,到赵嫣的面前,一股淡淡香味就飘了过去。
赵嫣顿时了然于心,可碍于面子,还是没有松口。
“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万一是她指使的呢?倒是江大人,就冲这个小小的发现,就能洗脱罪名吗?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将叶家全部抓起来,谋害皇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回禀娘娘,奴才昨晚已经派人将叶府上下围了起来。现如今,只能查明真相,便可定罪,只是奴才发现事有蹊跷,疑点重重,恐还需几日,方可破案。”
江逾白双手握着拳,右手压左手置于头顶,弓腰低头向赵嫣呈禀情况。
“如此便好,江大人不愧是皇上亲自提携的提督大人,这办事效率,果然不在话下。如今独得圣宠,也是江大人的本事。”
赵嫣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是几层意思,叶苏纨深吸一口气,只有她自己知道,电视剧演的那些宫斗剧,简直又太小儿科了。
自己亲身经历过才知道,他妈的,这皇宫危机四伏,稍有不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能当皇后的人,真的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愚蠢,无论是美貌还是智慧,那都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