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刚下过一场雨,清晨的空气携着雨后的凉意无孔不入的钻进屋内,贴着皮肤。
叶苏纨裹紧被子睡着懒觉,脑海里还在回忆着,不久前,她俯身在江逾白耳旁的挑逗之词。
脸上的余热还未散去,没曾想江逾白根本不吃这一套。
“哦~本座竟不知王妃还有此等癖好?王爷再不济还是个男人,本座可是那世人所不齿的阉……”
江逾白的话还未说完,叶苏纨起身捂住了他的嘴。
“多好啊,我不用生孩子!”
……
“嘎~嘎~嘎~”
叶苏纨一时不慎,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空气中透着尴尬,江逾白好看的眉峰微微拢起。
“哈哈……我的意思是,我们以后还可以领养一个。”
她尽量将唇角高扬,看起来不失礼貌。
江逾白脸色黑沉,阴郁的眸子里渐渐泛起冷意。
叶苏纨知道她还是失败了。
耳边聒噪的嘈杂声,将她拉回现实。
“姑姑,那个下毒的女人就在那间屋子。”
“我这就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狐媚子,竟让督主大人如此包庇她。”
来人的声音太有穿透力,即便她将被子盖在头上,也无法阻止声音越来越近。
“督主交代,里面是重要的犯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东厂的人将来人拦在了门外。
来人却不管不顾,亮出自己的腰牌。
训斥守在门外的人,“我可是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询问睿王府下毒一案的情况,你们谁敢拦我?”
“督主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
提督东厂的人向来只听江逾白的话,此时就像两个木头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大胆,你们这些东厂的阉人,竟然敢拦着奴家!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当今皇后的人!”
东厂两位公公还是不敢怠慢,赔着笑脸,却并不退让,“原来是皇后娘娘的人,真是失敬失敬。可是,王妃说了,她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还请您回去休息吧。”
“你!她一个臣子之女,有什么资格闭门不见。皇后娘娘让我过来宣她觐见的。”
来人越发凶悍,叶苏纨听着,只怕不去不行了。
毕竟是当今皇后的人,执掌整个后宫,还是莫要得罪了的好。
可守卫依旧挡在门前,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这位姑姑还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再说,皇后娘娘提人,跟我们督主说一声就行,何必您亲自跑一趟。”
“那就请江督主出来,皇后娘娘,现在就要人过去。”嬷嬷依旧趾高气扬,气势汹汹。
“嬷嬷少安毋躁,皇后娘娘要人,本座怎敢不给,嬷嬷先回去复命,本座稍后就将人送去。”江逾白清洌冷厉的声音在嬷嬷身后响起。
守卫长吁了一口气,在督主来临之际,他们得救了。
嬷嬷本来不服气,想要给个威慑,可见身后的人是江逾白,还是瑟瑟地缩到一旁,不再多言。
“那就有劳督主大人,奴家这就回宫,跟皇后回禀。”
嬷嬷带着宫女,疾步消失在走廊里。
听见门外的嘈杂声停止了,叶苏纨就开门出去了。
她扶着左脚,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皇后娘娘传唤我,只怕是要插手下毒的事,看来我这一去可就十分凶险了。”
她眨着大大的双眸,撇着嘴委屈巴巴对看着江逾白。
“皇后娘娘是后宫的威仪,更是睿王的母亲,这般时候才传唤你,本座已经为你争取了很多时间。”
江逾白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他这般轻松,倒是让叶苏纨更加慌乱,这会她能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