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里面不断传来阵阵惨叫声和哀求声。
世人皆知提督东厂是皇帝的眼,皇帝的手。
朝中无人不忌惮三分。
只要进了这里的人,都会将所犯过错尽数交代。
这里被称为人间炼狱。
江逾白提着短刀,朝被绑在铁链上的罪犯走去,将刀狠狠刺入罪犯的大腿上,用力划上一道口子。
“啊~”
随着惨叫声连连,血不断从刀口溢出,流成了一条小溪。
那人的腿不停地抖动着,血肉模糊。
“督主,人不行了。”身穿飞鱼服的太监弓着身子向正在擦手的江逾白禀报。
他修长的手指接过覃彧递过来的罪词,冷冷道:
“给他用听话水,说完再死。”冷冽的语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凝聚了。
“是。”手下弓着身子退下。
他霸气地坐在椅子上看证词。
直到又有人进来打断:“督主,船上的人已经查到了去向。”
江逾白抬也未抬询问:“在哪里?”
“渝州。”
“渝州?”
“督主,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太少了,那晚常晟被您斩杀,船上失火,眼下无法继续追查。”覃彧站在一旁娓娓道来。
江逾白眉头紧锁,这桩人口贩卖案,他已经调查了许久,可每次稍有一点线索,就会中断。
“这个案子,本就没有那么简单。他们早就已经布置好陷阱引我入局。
如若不是那个女子破了局,恐怕这身皮,早就已经换人了。继续追查,不放过一丝线索,在我手里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他眸光异常,眼底慢慢卷起杀意。
在覃彧欲离开时,他问:“对了,这几日那叶小姐有何异样?”
“回督主,自她回了叶府,就无宁日。这几日她不但打了后娘,还拿刀砍了下人,一点都不像个柔弱的千金小姐。”
“噢…倒是有点意思。”江逾白森寒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欣喜。
“对了,皇上下旨将她的妹妹许配给睿王殿下,可叶鸿舟却让她代替妹妹嫁给睿王。”
“叶鸿舟胆子不小啊,竟敢欺君?”江逾白的眼神微眯,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却耐人寻味。
“她答应了,还说…”覃彧支支吾吾不敢说。
“说什么?”
“说这桩婚事她很喜欢,等她嫁进王府,睿王一…”覃彧心虚地抬头瞥一眼江逾白,声音越来越小:“睿王一死,所有的家产都是她的。”
“还没进门,就惦记人家的家产,这如意算盘打得精妙,有志向。”
“督主,您打算怎么做?”
“与我何干?你该去问睿王怎么做?要不要早点死?”
“属下惶恐,督主恕罪!”覃彧低着头认错。
而江逾白唇角却微微勾起,眼底也洋溢着笑意,眼神里多了一些看不懂的情绪:“成婚?我倒是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