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场战争失败的后果！”
在亚当的逼问下，艾伦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桌子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前段时间听说你手下有个年纪不大的士兵，和领地里的姑娘在一起了，听说，还是那个姑娘在你们训练的时候，主动把马兰花扔进他怀里的。”
艾伦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面露不解。
而亚当却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严肃，“他这么小的年纪，战场都没上过多少，你说，他会不会因为你所谓的骑士准则，死在这场战争中？”
“他要是死了，那个姑娘，又会怎么样？”
艾伦的表情逐渐僵硬，那双像雄狮一般锐利的黑眸，首次出现了退缩的情绪。
亚当察觉到他此时的震动，继续逼问道：“不光是他，还有其他的士兵，他们哪一个，不是有自己的妻子儿女，有安定的生活。”
艾伦颓然松开紧握的拳头，佩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而他眼神却依旧怔愣，犹如一只困兽。
而造成这一切的亚当，还在步步紧逼，“你可以遵守你心中‘至高无上’的骑士准则。”
“可士兵怎么办？平民怎么办？领主又怎么办！”
“敌人砍下他们头颅的时候，可不会管什么该死的‘骑士守则’。”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他的本意！
艾伦只觉得自己所坚守的东西，在一寸寸碎裂，他声音发紧，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
亚当拾起佩剑，交还给他。
“我是奴隶出身，之前连一个字母都不认识，也不清楚什么骑士守则。”
“我只知道，要守护领主大人，守护领地的平民，还有所有上战场的士兵！”
“只要能让他们活下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之前，我很感激你教我怎么训练，教我怎么在战场上存活下去，可你所谓的坚守，在我看来，只是为了成全你自己。”
艾伦脸色晦涩难辨，他感觉刚才碎裂的东西，在心里又拼凑了起来，组合成了全新的东西。
他喉头发紧，“你……你说得对，抱歉，再给我点时间……”
说罢，艾伦将佩剑轻轻扣在身侧，脸上的复杂，逐渐变成了坚定。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布置后方的事对程安安来说已经没有一点难度。
这次她甚至还有余力应对系统的叽叽喳喳。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有军队打过来了，肯定就是上次放走的使者弄出来的事情，肯定是他跟国王告状了！】
程安安摇头，“应该不是，毕竟我的身份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要是单纯是对使者出言不讳的话，肯定不会这么严重。”
“八成，不……肯定，肯定是因为杀了奥利弗，占了科兹圣安堡的事。”
想到放走的使者，系统极其不甘心。
【反正国王都会派兵攻打过来，根本就不需要试探国王对原主这个女儿的态度嘛，早知道的话，当初干脆就把那个使者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