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一人看着谢雪奕的表情,纠结了许久才讪讪说:“今天来的那几位大人说不许我们乱来。”
“乱来?”谢雪奕都快被这话给气笑了,“若不是我已针灸之术暂时压着,不知有多少灾民等因为上吐下泻脱水而死,他们不知道便也罢了,难不成你们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乱来?”
“我们、我们解释过了,可……谢姑娘,我们不过七品,那几位大人可都是五品,我们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谢雪奕看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没有说谎。她虽然从不曾与太医院的人有过什么交集,但也知道官场等级森严,这些七品官见到五品都得跪迎,哪还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她只是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医,自己半点能耐也没有,竟然还敢妨碍她治疗瘟疫。
“他们耗得,灾民却等不得。你们且去诊治,出了什么问题自有三世子担着。”
这几位在营帐中待了这么些时日,心中知道轻重,也知道顾阕林有多看重谢雪奕,得了这句话便可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谢雪奕等他们走了之后,才进了几位太医的营账。
“不知几位大人有何见教?”
这几人先前都已见过顾阕林对待谢雪奕的态度,一时倒也不敢过于放肆,只说:“这段时间辛苦谢姑娘了。我等既然来了,这担子自然也该交给我等,还请姑娘将这边的情况告知我等。”
“交给你们?我倒是想交给你们,只不过你们连情况都不知道,就敢擅自做主停了针灸,这般不把灾民的性名看在眼中,恕我实在放心不下。”
“你——”其中一个稍微有些资历的中年太医被谢雪奕这般不客气的态度气的不轻,索性也没了方才的好态度:“区区女流之辈,黄毛丫头,行了几天医就敢在我等面前大放厥词,你那针灸之法根本就没有办法根治瘟疫,要它何用?”
“呵,要它何用?”谢雪奕冷笑着看向那个太医,“难道你们太医院的人没有告诉你,依靠症救治法可以暂缓患者的情况吗?”
“你也说那是暂缓,不能根治!”
谢雪奕与他针锋相对:“这么说你是能根治喽?”
“这……”太医被她问的哑口无言,语塞半天才说:“我等尚不了解情况,自然不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