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画上浓妆，柳瑟瑟颤抖的心像是有了寄寓，可以不在意自己是谁，可以放纵。
但现在，没有伪装的她，脆弱不堪。
走出小区大门，保卫就把门关上了，柳瑟瑟有一瞬间觉得，她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柳瑟瑟刚一走出小区，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手指在屏幕停顿了良久后，她播了一个电话。
不知道嘟了有多久，对方才接起电话。
一道怒吼声直炸耳膜，柳瑟瑟眉头蹙了一下，赶紧拿开些距离。
“柳瑟瑟，你干嘛？不知道本大爷在休息吗？”
收拾了一下表情，柳瑟瑟凉薄的眸露出淡淡的忧伤，声音不同于往常的自信，有些孤寂和落寞。
“许墨寻，晚上出来喝酒，夜色酒吧，我等你，不可以不来。”
许墨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柳瑟瑟声音里夹杂的那一股悲愁，怒火慢慢平歇下来，道。
“等等，上回陪着你去放烟花，结果把房子炸了，上上回陪你赛车，差点掉崖下去了，我不去。”
柳瑟瑟轻笑，浓厚的鼻音有些重，被他的话和自己的行为给逗笑了，不好的心情舒畅了一些。
“真的，只喝酒。”
许墨寻再怎么也感受到了电话那头的人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和他说话，没再犹豫，“唉，谁叫本大爷大度呢，行吧，不过你这作死的本事要收一收…我可是怕了怕了。”
“舍命陪君子嘛。”
电话那头的许墨寻撇嘴，哪里是君子，就是一个混世小魔女。
夜。
酒吧内，柳瑟瑟拿着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眼角的晶莹在灯光的照射下变了颜色。
她脸上画着烟熏妆，眼睛微瞟到几个在身边抽烟的男人，眉头重重一皱，醉意顺着血液到了大脑。
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柳瑟瑟疾恶如仇，冷声道，“有点素质好吗？公共场所禁止吸烟。”
几个男人微微一愣，被柳瑟瑟这样一瞪，居然还心生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