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田宝来赌博,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孙澜不抱希望地问。“知道,看见过几回,在镇上的赌坊。”柳青说。
柳青无儿无女,没有家庭脱累。平时除了给自己花销,给育婴堂买些东西,跟兄弟一起聚聚,没有别的花销。
因此,赌坊是他休息时常去的。有输有赢,不过他只是当个乐子,输赢都不大。
赌钱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去看那群赌鬼。人不人,鬼不鬼,连他的小拇指都比不上。
“可惜,竟然是小红的产业,那就不能砸了。不过,抓起来倒方便。”孙澜冷笑道。
赌坊田小红的产业,田宝来又很可能在那。孙澜便要求柳青将他抓回去,自己在城门口下了车。
在城门门口徘徊,孙澜忽然想起昨晚做的梦,正好是田宝来败光家产,自己流落街头。
心里暗暗决定,把田宝来抓回家打了一顿。
一路上,田宝来并不安静,在嚎叫。他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凭什么要像押送犯人一样对他。
后来搞清楚了,也认为不过是赌博而已。他根本就没赌多少钱,迄今为止也才赌了100文。
而且都是分了十次,一次才赌十文。他是什么家庭呢,地主家庭!赌这么一点钱算什么?
“跪下!”回到家,一看到田宝来,孙澜就给了他一个致命打击。然而一直受到男人膝下有黄金教育的田宝来怎么可能下跪。
他一脸震惊地站着。
当然,孙澜也不必为此烦恼,自然会有人帮他。柳青出脚,田宝来吃痛,不情愿地跪下了。
好在,不需要人按住他,孙澜也能接受。孙澜问他:“知道为什么这样吗?为啥跪下?”
“知道啊,不就是我赌博吗?我才赌了100文,最近才去的。才去了十几回。”田宝来满不在乎地说。
“你这种情况很严重,你知不知道!”孙澜很生气。
“哪里严重了?他不是也这样子,大家都这样子。我要起来。”田宝来试着站起来。
孙澜盯着他说:“那要是你输了呢?你会不会沉迷赌博?谁之前都说自己不会沉迷赌博。
再说,你总共也只有这么多零花钱,钱都拿来赌博了,还不严重?
你之前都在学习,根本没有赚钱,都在花钱,花钱如流水。现在也没有再学习了,也没有去干赚钱的事。现在不是在花钱,是在浪费钱,甚至是烧钱。”
田宝拉低下了头,但他明显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孙澜根本没有教育过这样的小孩儿,他们一家人根本没有人赌博。
“你在这里赌博,在这里享乐。你知道吗?这个郡有几个县的灾民都吃不饱穿不暖吗?
他们没钱,所以会活活饿死。一百文够救一条命了。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勉强饿不死。
那干嘛?是去卖了自己当奴隶。好一点的卖到府上给别人当奴才。更多奴隶只能当苦力。
他们不到十年就会死。你的时间,你的学识,就让你学会了赌博吗?醒醒吧!”
但是田宝来还是一言不发,很不服气的样子。可能他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根本没有听孙澜说话。
孙澜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语气有问题,
这孩子怎么教也教不好。于是她把教育权让给了柳青。
“你说你打他一顿怎么样?棍棒底下出孝子嘛。我让你教育他。”
柳青自己虽然也赌博,但是他竟然把田宝来看做了人上人。田宝来赌博这件事在他看来居然很严重。
他沉着脸答应了,孙澜告诉他,你可以打他。只要不打死打残打重伤就行了。
孙澜是认真的,她说完便去了厨房。早上她看到厨房有牛奶,看来可以做个双皮奶,在他挨打完给他吃,安慰他。
哈哈,孙澜也是今天或者说刚刚才想到可以吃双皮奶的。她想到了自己看过一个懒人版双皮奶的做法。
只需要牛奶,蛋清,上锅蒸。简单又好吃。等田宝来被打了,流血有伤口了,刚好给他补充蛋白质。
孙澜高兴地做,旁边几个人打下手。例如,分离蛋清,烧火,都是下人做。孙澜一边回忆,一边指导。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今天还有一件大事要做,那就是要去见董育。这种事情要计划好,若是成功了,那可是一大笔钱啊我
什么财最好发,灾难财!
看来得到的钱还得分点给育婴堂,积点阴德。虽然孙澜有点不信这个,但是反正是在做好事。
给他吃双皮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