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你想认字吗?”张丽问。张芳比张丽大一岁。
张芳大张丽一岁,虽然是小孩子,但她知道更多。“那是男孩子才能识字,我们要做事,没时间认字。”
“我们以后就住到这里,可以偷偷学,外婆很喜欢读书认字的人,娘不敢不听外婆的,我们能识字。”张丽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张芳没话说了。她还在纠结,没办法立刻给出答案。张丽急得一直催她,总算让她答应了。张丽笑得很开心,当下就教张芳自己刚刚新学到的“芳”字。
第二天,田小红只身一人找到娘:“那个秀才说,水神学堂里有个姓周的是他的好友,可以介绍给娘。但是娘!你在村里的房子,失火了,烧得就剩灰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失火了,具体怎么回事?”孙澜很惊讶那房子又没人还能自己烧起来不成。
“我也不知道。听王伯伯说,好像看到过陌生人进村,应该在娘你家待过。会不会是他们不小心烧了?!真是挨千刀的!我倒要看看是谁,敢烧娘你的房子!”田小红说话带着一股古代农村人的野蛮。
“这能知道是谁?老天爷又没长眼(没摄像头)。你报官去,就去昨儿你买地那里。那个大院子管(政治),你去问问具体谁管。有人问你不要继续骂人,好好说。”孙澜吞了一些词汇。
这种感觉很难受,她摆摆手把女儿赶了出去。自己坐着,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大串话,才感觉好一些。
田小红去告官,她不懂,但官员知道事情紧急,派人查,也没给田小红留时间,她就和坐着驴车的下人们一起去了老家。
检查了火灾现场,竟然发现了未完全烧焦的新鲜的人骨,这可是大事!发现这东西,那就可能是谋杀。
当即,全村人被官府叫了过来,确认基本上到齐了就开始问话。大家都是平头百姓,扛不住,有问必答。
“听说这几天陌生人进村,是真的吗?”管事的问。被集中到一起的村民很紧张,七嘴八舌地互相交流。
“好像是有。”
“我好像看到过,一男一女。”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就是那人给人感觉和咱们不一样。”
“好了,下一个。这田春花有与人结怨吗?”管事的又问。
“田春花?那女的谁不嫌,但那是以前的事,也不至于烧房子。”
“没人,谁会结要烧别人房子这么大的怨。”
“我看肯定是别村的。谁不知道这犯法啊。”
“是啊,田春花去了去镇上,这老家就没人,周围几个村谁不知道啊。”
“肯定是,没有人给她看房子。”
有个人拿毛笔快速记着,差不多了,管事的又抛出新问题:“孩子们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吗?田大娘的屋子被烧了你们怎么想的?”
废墟旁的平地是一大堆人站着,官老爷也不坐。废墟里是两个专门人员在检查尸骨。这行业赚钱,与官府合作密切。
孩子们七嘴八舌说了一通,仔细想想却几乎都是模仿大人。没法,只好用石灰划上圈,派两个人守着,其余人去别的村问。
孙澜觉着可惜,原本能用来卖的,现在啥也不剩。这要是人为,有补偿就好了。
不知怎么,孙澜想到了陶渊明,这人不就是落寞贵族,中年家中失火,甚至要乞贷度日。
怎敢自比陶渊明,孙澜笑,带着小儿子和小儿媳去了老家。果然,房子成一堆灰了,几个人围着。
“唉,就这样烧了。”孙澜摇头。“娘,还没补偿呢。听说是人烧的,那可能官府会拿她的钱来赔我们。”林小妹说。
“娘,你在这里看,我去看看我弟弟。”李二珠拿着一篮子东西去回娘家。
爹娘还在,弟弟二十多了,还没娶媳妇。李二珠心疼弟弟。篮子下放了银子,上面是坊市里买的细粮。
田小华早就想出人头地,想睡懒觉就睡懒觉了。到了镇上,那真是如鱼得水,过得好不快活。
今天,招待所里请了假,不知道会不会对前途有影响。隔壁店铺的人成了亲,还整日往青楼跑,自己可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