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先前识人不清,才会被徒有虚名的苏漾蒙蔽……”
“臣下只是斗胆替殿下设想,真正的决定权,还在殿下手中,无论如何,臣下都会永远追随……”
云处安当时听着,虽是一时间找不出理由反驳,却也并非完全赞同,甚至觉得荒谬,再大的权利,能让一个女子心甘情愿爱上破她山河之人?
但直至国师走后许久,云处安的内心都无法平静,他脑海里不断闪现最初的那个疑问,试图压制内心熊熊燃起的欲望之火……
然而,当此刻站上高台之时,他眺望远处陷入一片黑暗的相府,想着某处,那个无法涌入怀中的人,他内心疯狂地战栗着……
秋风席卷,衣袂翻飞,本是刺骨的寒凉,他的手心却不停渗出汗水……
就这样,他迎风而立,一动不动,站了许久,直到远方的天空,一道曙光,划破夜幕,他才倏地睁开眼睛,深邃的瞳眸,像是经过一夜的秋霜洗涤,变得出奇明亮锐利,望向远处的眼神,也是愈发坚定。
终于,他冷凝的脸上,漾起一丝久违的笑意,如溺水之人,抓着一根救命稻草,终于浮游上岸。
……
虞归晚也是一宿未睡,愣是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幔,盯了一晚上,直至第一缕朝阳投射进床帘。
她恍了恍神,才终于感觉到一丝疲惫。
昨日晚间,为了不引起过多人的注意,苏漾将虞归晚一路从相府后门,抱进凫月阁。
她虽是不愿,奈何自己也实在是动弹不得。
直到重新躺回**,虞归晚才终于有种如落地般的踏实感。
由于中了迷药,又被云处安封了许久穴道,她一直全身血液不畅,麻痹的感觉如蚂蚁噬心,搅得根本无法入睡,但由于当时天色已晚,为避免过分引人注意,也是为了避免虞倾的过分担心,又不能请太医。
苏漾无法,又不能久留,只得又留下自己随身佩戴的安神香囊,便离开了。
她直愣愣地躺在穿上睡不着,青果又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的不谨慎,才导致小姐遇险,由是愧疚不已,无论虞归晚怎么劝,她都不愿去休息,愣是伺候到半夜,还一边委屈至极地啜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