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是筹备好苏漾的生辰宴。
……
接下来的几天，虞归晚才渐渐发现，原来苏漾竟是那么八卦的一个人——
每天练武的时候，他一闲下来，便旁敲侧击地问她，是不是在忙什么事。
虞归晚自然不会好好回答他，便也搬出青果那套“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的说辞，来对付他。
她瞧着苏漾那副不甘心，却又不好继续问下去的纠结模样，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漾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超越年龄的冷静沉着。
如今这副急色模样，才显露出几分少年气。
可她笑着，笑着，又不免生出几分心疼来——
严格来说，苏漾比她的真实年龄，小了将近十岁，还只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这搁在现代，还是个胡天胡地、万事无忧的高中生。
却被如今这个世道，逼迫着提前长大，提前去面临那些，本不该由他面对的腥风血雨……
“反正我没干坏事，现在暂时也不打算给你讲，你就别绞尽脑汁套话了。”她言语间，透着几分别扭。
她既然都这样说了，苏漾自是不好再问，说实话，他确实有几分不放心，当初不就是任由虞归晚一个人，上山祈什么福，结果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他心里一阵焦急，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嘴硬地岔开话题：
“我也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什么，好歹作为你的师父，随便问一句罢了……”
虞归晚眉眼微挑，轻轻嗤笑一声：不想知道，还天天问？
苏漾也自觉尴尬，轻咳一声，转了个话头：
“青霖确实有有天赋，还没练几日，便已进步飞速，假以时日，我恐怕就没什么再可以教他的了。”
虞归晚看向不远处，挥汗如雨，勤加苦练的青霖，也微笑着点头附和。
苏漾：“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也让他学习武功了？”
虞归晚没有将视线从青霖身上移开，随口答道：
“我这不是怕死，想找个人贴身保护我吗？”
不知为何，苏漾听完，突然感觉有些不服气，脱口而出：
“不是还有我……”话音刚出，他顿觉不妥，连忙止住话头，捏紧了背在身后的扇柄。
虞归晚压根儿没听清他说什么，疑问道：
“嗯？你说什么？”
苏漾心绪不宁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假装镇定道：
“我是说，虞府又不缺武功高强之人，你又何必……”
虞归晚懂他的意思，便解释道：
“这也不算多此一举，他还小，我护得了他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学个傍身之计，又不会害了他。”
果然，哪有她自己说得那么自私？还不是处处为人着想？
苏漾望着她，墨色眼眸中流露出赞赏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