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不是没见过凤天玖对他发火，不过似乎每次她同自己生气都是为了灼光一个人，这一次又是为了他。
“你不信我？”包拯语气有些从未有过的失落，但转瞬即逝，他侧过身，用从未有过的冰冷说道：“既然陛下不信，又为何要问臣？”
对于包拯的执意，凤天玖也没有再与他争论，只道：“你不说也罢，我自会寻到他。”
说完，凤天玖不再犹豫，转身离开。
“陛下如今一心只想寻他，难道你就不想回去了吗？”包拯突然转身对着她的背影，大声质问。
回去？
是呀，她几乎快忘却了这件事。
刚来时，她心心念念的想尽快完成任务赶紧回去；可后来她放心不下，舍不得离去；而如今……她不能回去……
所以，她仰望了那永夜，喃喃道：“一切皆有定数，顺其自然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来了寑殿，若是她能回头，便会看到那个白骨骷髅眼眶的那双眼眸，弥漫着无尽的悲伤，似乎能吞噬地府的永夜……
可她，终究是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偏殿高墙之上，一个透明的月白色身影，将刚才的一幕尽数看在了眼底，看着凤天玖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三界六道又有谁能逃过“情”字这一劫？
既然灼光与包拯的致命点都是这个人，那这场局便有得玩了。
他衣袖一挥，瞬间化作黑雾跟随凤天玖而去，而他的行动也惊动到了寑殿之内的包拯，沉声低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