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包拯眼尾垂下，偏头斜睨着身后之人，轻笑道：“陛下也太看得起臣了，以臣的灵力如何能召唤已经坠入魔道的堕仙？”
魔道堕仙？为何如此说？
知凤天玖不明其意，包拯道：“他拥有逆行三界的斩魔剑，乾坤天地有何地界他不能去？何况是一个区区的忆镜？”
这么说来，那日灼光当真有可能是听到她唤他才进入忆镜来救她了？想到这儿，凤天玖不由得喜上眉梢，但笑容刚漾起就凝固了。她眉头一皱，抓住了重点，问：“你是说他三界之内任何地方都能去？”
“嗯。”包拯点头。
“即便是他人已经深陷天界？”凤天玖又问：“他真的不是魂魄进入忆镜吗？他也和饕餮一样？是肉身进入忆镜的？”
包拯不去看她，只道：“陛下希望我回答不是吗？”
他的意思很明显，给了凤天玖的所有问题于肯定得答案，这是这个答复让凤天玖的心顷刻间凉了下去。
如若当真如此，那灼光也有可能并没有在天界，去没去天界，那他又会在哪里？他这样消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躲着她吗？
凤天玖陷入了沉思，她似丢了魂一般，双手无力的垂着，整个人也是耷拉着的模样，一步一步往殿外走去……
待凤天玖的脚步声彻底在大殿中消失了，裹着墨绿色斗篷的男子才转过身抬起头来，龙骨柱上摇曳的琉璃灯照耀在那斗篷之下。
斗篷之下哪里还是俊美绝伦的面容？分明就是一个骷髅头，只是那骷髅的眼睛竟然还在，看着凤天玖离去的方向，久久没舍得挪开……